吕骆在自己的宫室,惊闻吕国人民之举动,大为高兴。
连忙领着自己的夫人女艾,以及二十年前,自己在外征战,怀孕的女艾为自己生下的儿子承,与其堪称吕国老祖宗级别的父、大父等人,赶到了校场。
年老的武罗等人以及其他吕国大臣,见到吕骆等人来到了校场,连忙行礼道:“臣下,见过伯侯,老伯侯、太伯侯,夫人,大子。”
吕骆此刻高兴,大手一挥,笑道:“诸位贤臣,免礼。”
“谢伯侯。”一众吕国大臣再次行礼道。
吕骆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吕承。
颇有深意地对着他说道:“吾儿,汝见之否,吾吕氏之强盛,上古以来未之有也。然,吾须与吾一般无二,对贤臣当尊之,其奸人者,远之。不然,吾也不会有今日之霸,汝亦无此之福泽消受。”
“儿遵命,日后当下乡邑,检阅官吏,诚实百姓,为父与吕国之继业,尽力。”
“嗯……”吕骆见此,抚了抚自己这些岁月留着的胡须,颇为慰怀地点了点头。
吕骆的儿子,是二十年前,出生在吕国都邑吕邑宫室之内的,虽然这二十年来,吕骆在外征战沙场,岁无几归。
但是女艾,不愧是历史留名的女人,她一手教导吕承,使其并未成为太康那样的人。
对此,吕骆还在以往,褒奖过女艾,称:“汝主后舍,有条不紊,事事顺心,功德甚大。
教子有方,吕骆之福也。”
换个角度来看,吕骆为其子,取名承,不免是受了后世封建帝王的影响。
吕骆觉得,自己开创吕国霸业,其子必然是守成之主,既然要承前,自己这个前人,又要启后,后世子孙,他的责任一点也不轻松,
故而,为博心安,儿子取名吕承。
刚才吕承的举动,很合吕骆的心意。
稍后又看向了自家父、大父,见他们,亦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吕骆把目光看向了校场之上的七八万吕国将士,开始了他的动员演义。
“列位吾吕氏将士,依据同宗许国人来报,如今南方苑人作乱,毁败我同宗姜姓许氏与异姓邬、程、蒍、豕韦、费等国,劫掠其民与食,罪不可赦,上天命我,代为征伐之,尔等可愿出征此顽劣之民否。”
“讨伐九苑,以正天下。”
“愿出征耳,不敢不从。”
“吕国万胜,伯侯万年。”
“吕国万胜,伯侯万年。”
……
一时间,七八万吕国将士,愤慨之声突然而起。
吕骆和其余大臣们以及亲属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山呼,一时间,竟是差点摔倒。
所幸,站得较为笼统,倒是没人看出异样来。
看到吕国将士如此激动,一些新晋的,异姓投降过来的吕氏新一代出身,心中担吕国出兵七八万讨伐外邦,自己老巢被同为大国的昆吾、寒浞偷袭的吕国大臣们,到了此刻,他们才知道,吕国原来不止几万守备其国的将士,竟然还有七八万愿意出征天下的敢战之士,足见吕骆等人敢宣言天下的底气,来自哪里了。
吕骆花了半个时辰,与吕国将士们述说了一下,战场之上的禁忌,与立功的赏赐,将士们明白之后,吕骆大手一挥,下令道:“此战,诸位将士,由吾弟与姒开将军统率,不但要平定苑人作乱,更要扫平南巢、巴蜀、东夷,寒浞、昆吾氏,四方臣服。如此,吾之大业,方告功成。”
“明白。”吕骆之弟与姒开同吕国将士们,异口同声地回应道:“愿遵伯侯敕命。”
“彩。”
吕骆闻言,脸上挂着笑意,腰间的君主之铜剑,拔之而出,喝道:“归来之时,便是吾号令天地人三才之时。”
“刈旗,出发。”
“诺。”吕国将士中,一名掌管旗帜的帜人闻讯,连忙刈旗,大声喝道:“诸位袍泽,出发……”
声音悠长而又浩大。
“唯。”吕国将士,施以同级之礼,平腰行礼道:“出征。”
就这样,一支七八万人的吕国将士,继二十年前吕国万人出征之雄光,南下九苑之地。
……
南方九苑之恶士,正在劫掠许、蒍等国。
“杀啊!抢啊!”
“夺的越多,本族长越有赏赐,抢得少,错多,本族长有罚。”一名苑人部落的族长,踢了一脚,一名许人,然后以铜刃杀之,劝告其族人,说道。
许氏族长,看到许国成了旗帜破烂,烽火连天,人民悲号,不禁大哭:“苍天、诸神哪,吾姜姓与河南诸国,何曾亏祭于汝等,竟使今日,邦国、异邦,皆为蛮夷苑人侮辱。
公道何在,天之何正啊!”
许氏族人们,看到许氏族长这样,连忙扶起了许氏族长,对其说道:“族长,如今还拜什么神灵,族人们将亡,奋杀敌人,才是正道。”
“族长,起身吧!拿起吾子您的铜刃,杀苑人吧!不然,悔之晚矣。”
许氏族人们,遭受大难,无不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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