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吕骆郑重地施了一礼,辞别自家大父。
退了几步,转身朝着其大父舍门外而去。
吕骆大父,看着舍门外片刻,淡淡地笑了笑,道:“有此贤孙,我吕氏兴盛不远了。”
旁边的寺人们,亦是纷纷道贺,吹捧起了吕氏。
然,身影已经走远的吕骆,却是不知道,在他走后发生的一切。
半刻时辰过去,也就是后世七八分钟之后,吕骆却是来到了自家夫人,女艾的舍中。
吕骆高兴地问道:“夫人,身子好些了吗?”
“妾得休憩,身体好多了。”女艾见到吕骆来了,心中一喜,微笑道:“不知伯侯前来,有何事与我商议。”
“夫人怎知我有事,要与汝洽谈。”
“伯侯忘了,自我二人婚配以来,吾子您有事,就到我这里儿来。”
听到这话,吕骆想到了以前种种,遂笑呵呵地道:“夫人说的是,倒是我殆忘了。”
“伯侯,昔者公孙氏黄帝与喾帝喾,皆有四妃,如今我一人尽占后舍妃众之位,是否不妥?”
“嗯?”
吕骆听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今日怎么这般想法?有人在后舍之中嚼舌根?”
闻言,女艾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在吕骆后舍之内,听到的寺人和隶臣妾等,偷偷说自己霸占其后舍的情形。
只是,她现在不是历史上那样的时候,是一个极具间谍心思的人,因此对于这些,她不想说出来,导致别人受罚。
因此,女艾打开了自己舍中一个由野兽内脏缝纫而成的水囊,从旁边的石案拿了一个陶碗,盛了一碗水递给吕骆,微笑道:
“未曾有过,是吾一人之念。”
吕骆闻言,亦是笑道:“无人嘈杂,甚好。
既然是夫人一人之念,难道夫人愿与他人分吾之爱乎?”
“自是不愿。”女艾一副小女儿态地,柔柔地捶打着吕骆的胸膛,娇羞道。
吕骆一把抱住了女艾,继续道:“夫人,吾与汝商议一事,如何?”
“伯侯且说。”
“据西河侯派来的求救之士所传之消息,东方寒浞夏后氏率领一二千诸侯数万士卒西进,已有小国数个,为其所灭。前道,吾与诸侯、氏族盟,今时今日,岂能对此不闻不问。故而,吾欲起国中精锐,统帅天下愿随之诸侯、氏族,抗衡之。”吕骆酝酿了一番之后,说道:“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女艾想了想,回应道:“伯侯征战沙场,妾本无与阻之。
然,今日妾已有身孕,倘若伯侯出征不归,其子出世无父,幼稚之童而已,届时吕国大乱,又该如何?”
“这……”
顷刻之间,吕骆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毕竟,他还真没想过这些,说起来,也是他考虑不周。
由此,吕骆松开了女艾,踱步到了女艾后舍的案几附近席地而坐,手持刀笔,在一块木刻之上,雕刻书写关于自己出兵东征的后续。
女艾见此,小女儿态顿时消失不见,焕然一新的是,一副体贴的样子,立于一旁的石桌附近的石凳上,望着吕骆,一言不发。
吕骆思路清晰,心中竟是盘桓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哪能不知道女艾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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