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从草丛里走出一个人,怀抱着白狐,不忘左右观望,没什么异象之后才信步走向老道士。靠近地上昏迷的人,身后的僵尸已经没有任何气息,应该是断了操纵。陈封把白狐放在地上,走向前把玉佩捡起收好,这才打量老道士有没有死去。借着幽亮的月光,勉强看清地上的情景。
老道士身上各处都是血,后背压着僵尸,被乌黑的僵手箍住身体,一人一煞没有任何动静。陈封捡起老道士的铁剑,一股寒凉自手中起,细细把握几许,只觉得这铁剑材质不一般。用剑拨断僵尸的手后,陈封把老道士拖了出来。伸手细探鼻尖,尚有微弱气息传出。幸得陈封之前把玉佩抛出,击中僵尸救了老道士一命。
见还有命在,陈封把老道士背起,转身看了僵尸一眼,微微皱眉。如果走了之后,僵尸不见了也不好处理。转头把目光放在一旁玩耍的白狐,陈封计上心头,问白狐道:“如何把这东西处理?”
白狐停下来,看了看陈封,又望了地上僵尸一眼,点头。陈封放下心来,道:“先生重伤需要救治,你尽快,小心点。”白狐应声而起,残影飞入草丛不见踪影。陈封就背着老道士离开这地方。
回到滕家县,钻入一条黑巷,陈封半夜敲响一郎中的铺门,背着老道士急匆匆进入。郎中开门看了陈封与背上昏迷的老道士一眼,引路来到内房的床榻上。陈封小心放下老道士,望了郎中一眼道:“可有得治?”
中年郎中望了床榻上的人,立即认出是在市中的老道士凌明子,连忙探手观察,稍待片刻起身凝重点头。“如何落得重伤?”郎中问。
“些许变故。”陈封不在这方面作答,“只管救人。”
郎中慎重点头,方才入内室,敦促妻子烧水煎药。帘布翻起,拿着银针和毛布,来到老道士身前。翻看针包,捻出一根长针,放入烛火芯中,晃动片刻后扎入老道士头顶,又在老道士头上一些穴位按动几许。顿时可见老道士呼吸由微弱变得平稳,又上针十多支,脸色渐润。陈封候与一旁,郎中妻子提着装满热水的木桶入室,陈封回避。
立于院中,想着今夜之事怎么找一个好借口。由于是白狐带着陈封到郊外看着老道士降僵尸,如果不明不白出现,倒也说不过去。突然,门外传来急促敲响,有人在门外喊道:“有人在?速开门!”
郎中像是忙完了事情,走出内室道:“何人?”
“官府!”
陈封与郎中相视一眼,点头。郎中去开门,站着十几人在门外,县令立于中间视线向内打探。“周某人怠慢,见谅。”郎中道。
“见一人鬼祟背着一物自滕家县外入其内,你可知道?”县令问道。
“知道,是先生被一小子背入我铺里疗伤,如今正在内室中。”郎中躬身让开一位,让县令与一众捕快入内。
院内顿时亮如白昼,火把照映,人影耸动。陈封立于院中与一众人相望。县令上前问道:“是你把先生背回?”
“正是。”陈封道。
县令转眼看向室内,带着两个捕快进入。不一会儿出来,看向陈封目光温和。“幸得小友帮助,已经没有大碍。”县令微笑道。
“无事,理应职责所在。”
县令见陈封些许眼熟,细想一遍之后才忆起在滕家府宴会上见过陈封一眼,与滕老爷的小女玩得很近,只是不知道什么叫名字,以为是远亲。前几日又在穆家见过一眼,没留下什么印象,县令思虑一遍,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陈封。”
“你在何处发现的?”
陈封认真思虑过后道:“大人,我今夜些许事由需要赶路,经过县边缘一宅处发现的。左右见无人经过,又不好放任不管,只好背着前来医治。”
县令听后半信半疑,见陈封年岁尚小,也息了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待老道士醒来与之询问就知道所言是否真假。县令对郎中道:“先生的所有疗伤费用,本衙门出了,尽管治好。”
郎中弯身道:“是。”
陈封见此事暂时瞒了过去,顿时松了一口气。白狐处理完僵尸,立于房瓦看向下面走动的捕快,黑瞳看定陈封一眼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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