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冰山会所被炸了之后。

哥谭的那些中小型会所、俱乐部、夜店，都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疯狂地长了起来。

就在其中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月亮夜总会，在大门上，Mooney这几个字母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就像真的是月亮反射着太阳的光辉。

夜店中，劲爆的音乐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男男女女都在跟随着节奏舞动着自己的脑袋、胳膊、腰和屁股。

而舞池的中心，有一个姑娘的热舞，成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小丑坐在舞池旁，举起一瓶香槟往口中倒了进去，一边疯狂地大笑，一边对着舞池中心热舞的姑娘吹着口哨。

每次听到小丑的口哨。

那个姑娘就舞动地更加热烈，更加狂放，又引来周围观众欢呼的浪潮。

小丑身边，坐着一个矮胖的身影，同样是香槟，但他喝酒的样子要斯文多了。

“嘿，小企鹅，这可是你选的地方，你怎么这么不尽兴啊？”

奥斯瓦尔德说道：“这里……曾经是我工作的地方，Mooney夜总会，穆尼，是我当时老板的名字，我很感激她，她曾是我最感激的人。”

“后来呢？”

“她死了，这里归我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对女人可真有一套啊。”

“不如你啊。”奥斯瓦尔德指了指舞池中的那个女人，“哈莉·奎茵？听听这个名字，一听就是夜场的那些小小鸟儿们才会取的名字。再看看她的头发，哦，一根蓝色的辫子，一根粉色的辫子，她是怎么想到的？太美妙了，男人们会为她发疯的，真是个天生的……婊子。”

小丑嘴角勾起：“你不认识她？”

“你的女人，我怎么会认识。”

“挺好，其实她也是刚刚才认识自己。”

“什么意思，小丑？”

“没什么意思。”小丑一口干掉香槟，“庆祝我们重新获得自由的感觉吧，真好。对了，小企鹅，下周就是竞选的日子了，夏普老头似乎要走普选的路子了，你怎么说？”

奥斯瓦尔德啜了一口香槟：“我不是已经配合他了么？”

“还不够。”

“不够？”

“小企鹅，远远不够，阿卡姆死了再多的人，哥谭也是感觉不到痛的。他们感觉不到痛，就不会觉得自己需要被保护。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保护，他们就……不会支持我们的夏普老头的。”

奥斯瓦尔德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小丑，你比我更适合当政治家，我只想当一个商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丑哈哈大笑道，“不错的笑话，很不错。”

奥斯瓦尔德看着眼前的酒杯，灯光打过，琥珀光流动，像极了神话中天使的光芒。

世界上没有天使。

这是奥斯瓦尔德还很小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如果有天使的话，天使为什么从来不拯救他？

可最近的事情……

奥斯瓦尔德在7岁的时候，在哥哥常去滑冰的湖面上浇过热水，看着嘲笑他的哥哥在他面前掉进了冰窟，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迷茫过，一直坚定地走到现在。

直到今天下午，他似乎真的看见了天使……

小丑则一把拍了拍他肥硕的后背：“好了！奥斯瓦尔德！别担心了，我承诺，我会让整个哥谭都感到害怕的！到时候，哥谭3000万市民，都会抢着去夏普老头的面前，嗦他那根短小的牛子，求求他保护哥谭，甚至在哥谭周围建立一堵高墙，保护可怜的哥谭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奥斯瓦尔德摇了摇头。

天使不知道。

但恶魔，真的有。

奥斯瓦尔德举杯：“庆祝我们未来的新市长！”

小丑却没有理睬企鹅人。

他站起来，大声地对着舞池中央的小丑女哈莉·奎茵呼喊道：“哇哦！再热烈一点！小南瓜！”

哈莉·奎茵早就忘乎所以。

一把扯下了自己上半身的T恤，扔给了周围的人们，只穿着一套比基尼。

那件短袖T恤很快被哄抢成碎片。

“好的！我的小布丁~”

哈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尽管她不知道，这个带给她开心的男人，其实从某种程度上，也是带给她最多痛苦和伤害的人。

她现在有多感谢小丑，将来，就会收到多少来自小丑的伤害。

“小布丁，你知道么，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你简直就拯救我的天使，你是我最感谢的人！”

最感谢的人。

听到这话的奥斯瓦尔德，浑身一抖，酒洒了一身，而自己都浑然不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