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也朝这边挥了挥手。

戈登局长哑然一笑：“嘿，小子，你不懂，警察就是这样的。警察如果当的太舒服了，市民就该倒霉了，特别是哥谭。”

李明浩：“这样啊。”

“布朗和你抱怨了？”戈登局长看着布朗，在户外的灯光下，戈登局长看得出来，布朗正在看着自己这边，而不是认真执勤。

李明浩说道：“没，就随便聊了几句。”

戈登局长拍了拍李明浩的肩膀：“你还小，他就是想通过你来说说好话，少加点班。”

李明浩说道：“诶？不是，真不是，他没有主动让我说什么，是我……”

戈登局长一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人和人之间怎么打交道的。行，布朗是吧，我记住了，他还需要多多锻炼一下才行。”

李明浩：“……”

李明浩看着窗外的布朗。

在强化视力的作用下，他可以看见，布朗一直在偷偷看着这边，满脸写着期待。

抱歉了哥们，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

看着满脸期待的年轻警员，李明浩觉得自己十分惭愧。

于是李明浩关上了窗户。

这样就看不见他了。

转过身，看着戈登局长面前，摆放着的一排显示器，李明浩不由得好奇起来。

“吉姆叔叔，这是在做什么？冰山会所里有你们的监控么？”

“哈哈，怎么可能，没有人可以随便在别人的房子里放监控的，警察也不行。”戈登局长说道，“这是韦恩科技提供的无人机监控画面，但我们只能看见窗户附近的画面，死角太多了。”

也是，别说冰山会所这种地方了，就是普通人的家里，也不可能有监控的。

李明浩看向了那些无人机传来的监控画面。

詹姆斯·戈登本来想让李明浩离开，但转念间，他想起了蝙蝠侠的那通电话。

虽然戈登局长反对让这么小的孩子承担太多。

但他还是忍不住将李明浩留了下来。

面对一块璞玉，没有人不想看看，打磨一下之后，这块璞玉会有多么美丽。

——————

冰山会所一楼的舞厅，被改成了一座巨大的宴会厅。

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情，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和自己需要交流的人交换信息。

布鲁斯·韦恩端着杯子，委婉地拒绝了一位女士的自荐枕席，走到了窗子边上，好像是厌倦了晚会的无聊，在那里透透气。

“老爷，您现在正在警方无人机的监控下。”

“我知道，阿尔弗雷德，那还是我送给他们的无人机。”

“那您？”

“我不知道无人机监控的存在，暴露在监控之中，这不是显得我更不像那个义警了？”

“老爷，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布鲁斯在伪装蝙蝠侠，还是蝙蝠侠伪装成了一位韦恩。”

布鲁斯不置可否，喝下了杯中酒：“冰山会所内部的监控怎么样？”

“一切正常，老爷。”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下来，他相信，企鹅人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开办的慈善晚宴。

可他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此时。

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的瑟琳娜走了过来。

“嘿，布鲁斯，或者，蝙蝠？”

布鲁斯·韦恩看了过去：“小猫？”

对于猫女出现在这里，布鲁斯·韦恩一点也不意外。在哥谭，金钱汇聚的气息，最吸引猫咪了。

瑟琳娜笑里藏刀：“上一个这么叫我的已经死了两年了。”

“好的小猫。”

瑟琳娜呼吸了一口气，笑道：“你还是这么惹人讨厌。”

布鲁斯·韦恩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就像我对你的感觉一样？那很好。”

瑟琳娜看着布鲁斯·韦恩：“布鲁斯，你还是这么偏执，我说过，像你这样的人，偏偏想让哥谭变得更好？这是一条死路，没有人会追随你的。”

布鲁斯·韦恩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事实上，我倒是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年轻人，我相信他们会让哥谭变得更好。”

呵，是那个黄皮肤的小子么？

可惜他已经死了。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瑟琳娜看着布鲁斯·韦恩，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那就祝你好运。”

“你也是。”

瑟琳娜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转过身后，瑟琳娜皱了皱眉头，蝙蝠侠表现的很平淡。

按理说，蝙蝠侠监控了黄皮肤少年的家，应该知道他已经失踪了，而且也看见了一个女人从他家床底下离开。

按理说他应该怀疑什么。

但她试探不出来什么。

真是让人讨厌的蝙蝠。

“嘿，大家晚上好！”企鹅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全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包括窗边的布鲁斯·韦恩。

包括混入人群的猫女瑟琳娜·凯尔。

也包括利用无人机监控室内的詹姆斯·戈登。

还有李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