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取了赏金之后匆匆离去,任萧悄悄跟在后面。走了大半夜,终于在一个满是杂草的地方,那人钻进了一间茅草屋。
任萧悄无声息的摸到了窗下,屋里的人点燃了烛光,任萧从窗户的缝隙中观望,由于角度的问题,任萧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看见那人把银子倒在桌上数了数,然后又放进来一个大箱子,然后拿起一张大纸在上面画了画,又看了看,然后放在桌上拿起一个包袱准备出门。
任萧急忙躲进杂草中,等对方走了之后,任萧摸进了草屋,只见屋内的装饰十分简洁,一张桌子,一张床,甚至连凳子也没有,墙上挂着许多包袱,每个包袱上面都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人名,任萧仔细查看这些人名,没有现什么规律。转身又来到桌前,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上面也是各种人名,只是每个人名后面都有一个地名,有些地名下面画着横线,人名上圈着圈,突然任萧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名。
寅虎和季玄墨,他们两个人名上面打着叉,这更让任萧确定此人就是杀了虎牙岭两位头领的人,从现场的情况来推测,此人应该是一位赏金猎手。
但是他为什么又不敢见捕快呢?任萧所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又仔细的查看这些人名,果然有所现,在后面竟然有黎向日和钟离延的名字,再往后,任萧也看见了叶岚。
真相已经大白,此人是一个黑白通吃的赏金猎手,只要被悬赏的,无论什么人都会成为他的目标。任萧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
抬头又看了看墙上的包袱,如果没有猜错,这些包袱里面装的就是这些人的头颅,任萧急忙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现自己熟悉的名字才长舒一口气,就在任萧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来不及藏起来的任萧和开门进来的人相遇,四目相对,任萧一惊,并不是刚才自己跟踪的人,而是一个白衣少年,头顶带着束冠,长飘飘,背后和自己一样斜背着一把白色的剑,腰上挂着一个葫芦。
不等任萧开口,对方先说话了:“你是华一鸣的帮手?”
对方也不给任萧搭话的时间,左脚向后一踢,踢中剑鞘,白剑腾空而起,少年伸手去抓,脚下却一拌,上身一歪,右手没有抓住剑,反倒把自己险些摔倒。
任萧一皱眉,急忙解释道:“我,我并不认识你说的那个华一鸣,可能有误会。”
那少年本想耍帅结果出了丑,尴尬的捡起剑,道:“那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他的房子里?”
任萧道:“你说这间房子的主人叫华一鸣?我是跟踪他过来的。”
那少年疑惑道:“跟踪?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他?”
任萧解释道:“我是衙门的捕快,他在我们那里领赏金,我感觉他有蹊跷,便跟了上来。”
那少年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不是他的同伙!那他去哪里了?”
任萧道:“他刚刚背了一个包袱出去了!你又是谁?为何在此?”
那少年打量着任萧道:“在下木子毅,华一鸣偷袭了我师父,导致我师父重伤,我是来报仇的。”
任萧目光一转,道:“你师父也被悬赏?”
木子毅眼神突然一冷道:“你也想用我师父的人头换赏金吗?”
任萧急忙摆摆手道:“不不不,不是的,我是捕快,怎么能干这种事。”
木子毅长舒一口气道:“唉!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可怜,老了老了还有人不放过他!”
任萧问道:“敢问令师父是何人?”
木子毅又保持警惕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万一你也起了歹心怎么办?何况我师父他现在重伤在身,行动不便,你不是更有机会了。”
任萧汗颜,道:“那你不留在你师父身边守护他,却跑出来追杀仇人?”
木子毅仔细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万一这华一鸣又去偷袭我师父,那岂不是糟了。”
任萧再次汗颜,心想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然后又道:“放心吧!他刚刚背着包袱出去,应该是换赏金去了,短时间不会去找你师父。”
木子毅这才松了一口气,环视了一周房子里面,道:“这家伙生活还真是朴素呀!”
任萧说:“那是你只看到了表面,你去看看那个箱子你就知道了。”说着,任萧指了指刚才华一鸣放银子的箱子。
木子毅顺着任萧指向的箱子走了过去,俯下身子打开箱子。
“哇啊啊啊啊!”木子毅目瞪口呆,任萧心想不就一些银子嘛,至于这么惊讶吗?然后自己也走了过去。
“哇啊啊啊啊!”任萧也出了同样的惊叹,这箱子看起来不那么显眼,里面却装满了金银财宝,金光闪闪,还有大量的银票。两个少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都惊讶的叫了出来。
就在这时,屋外又响起脚步声,两位少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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