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站在对面船头,冲着高胜寒大骂道:“**的,哪里来的狗杂种,活得不耐烦了吗?居然敢到巫山来撒野!”话才出口,高胜寒一柄短刀飞出,一道寒光直贯入对方口中,那人呜咽一声翻身落水。其余帮伙见头目被对方一刀结果,哪敢多做停留,纷纷调转船头四散奔逃,一边逃一边呜呜地吹起螺角示警。
秦阳走过来道:“高大姊,这等小角色杀再多也不打紧,但就怕激怒了对方,妨碍了我们的计划。”
高胜寒冷冷的道:“对方一上来就欲行不轨,正好教我们捉住把柄,姿态放强硬一点,让对方知道我们不是可以随意摆布的。待会我先不出面,由你来与对方交涉!”说罢返身入舱,留秦阳一人在船头照应。
众桨手缓缓催舟,直向港道挺进。行不多时,突听一声尖锐的鸣响,秦阳微微一悚,凝目望去,就见前方江雾中慢慢现出一艘全副武装的巨型福船,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通体共分三层,下层装土石镇压底舱,中层站满了刀客弓手,上层赫然摆有一尊赤铜大炮,乌沉沉的炮筒居高临下,遥指着高胜寒的江船。
一条铁塔似的大汉站在大炮旁边,高声叫道:“对面来船立刻报上字号,否则就开炮了。”
秦阳万没想到对方竟连大炮都有,只骇得六神不安,回头向船舱看去,见高胜寒仍是面色如恒,当即便有了主心骨,稳了稳心神,大步走到船头,高声回应道:“哪有这个规矩?你先给我报上名来。”
对方怒道:“混蛋!难道你们不知这里是巨鲲帮总舵吗?”
秦阳沉声道:“我自然知道,但除了你们雄帮主以外,谁也不够资格叫我等报上字号。”
对方听他这般口气,一时也有些莫测高深,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我乃巨鲲帮巡江舵主马洪涛。”
秦阳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一名小小的巡江舵主竟敢如此跋扈,等会我们见了雄霸海倒要请教一下,贵帮是这样接待外客的吗?”
马洪涛一怔,问道:“敢问阁下是......”
秦阳把手一挥,道:“退下去,我不跟你说,换个职位高一些,会讲话一点的人出来。”
马洪涛直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这时他身后走出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手持折扇,一身儒生打扮,对着秦阳遥遥拱手道:“在下丁鹏,忝居总舵外堂堂主,请问阁下是从九江来的吗?”
秦阳将胸膛一挺,回应道:“敝人秦阳,现任沧海盟外堂堂主。”
丁鹏点头道:“原来是秦堂主,属下无知冒犯,敬祈原谅,秦堂主若早打个招呼,弟兄们怎敢无礼呢?”
秦阳冷冷地道:“笑话,秦某纵横长江二十多年,遍访各山各寨、各岛各堂,从没有通知投帖的习惯,除了我家高盟主,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丁鹏知道秦阳不过是名马前卒,之所以敢如此强硬,背后必有倚仗的靠山,又见到他身后的船舱内隐有人影浮现,当下双手一拱,道:“沧海盟声名赫赫,谁人不知。只是秦堂主一向少来巫山,敝帮弟兄自然不识阁下的尊容。”
秦阳哼一声道:“不认识可以问一声,随随便便就跳上别人的船,甚至还想在水下将我们船底凿穿,巨鲲帮就这点出息吗?”
丁鹏很是难堪,只得赔笑道:“敝人御下无方,令秦堂主见笑了,好在他们已经受到了惩戒,这个教训相信他们都会牢牢记住的。”
秦阳冷冷的道:“秦某出手不轻,确实伤了几个人,等会见到贵帮主,敝人自行请罪,是杀是剐,敝人一身担之。”
丁鹏笑道:“秦堂主言重了,他们有眼无珠,冒犯了阁下,罪该万死。失礼之处,兄弟敬代致歉。请问阁下此番前来是......”
“当然是有要紧事,但不便在此地详谈,这里只问一下丁堂主能不能让我们进去,不能的话我们掉头就走。”
丁鹏道:“当然可以,请阁下移驾敝舟。”
秦阳道:“那倒不必,我们喜欢坐自己的船。”
丁鹏一皱眉,道:“这就使兄弟为难了,总舵的规矩一向不准外船进入的。”
秦阳回头望去,见高胜寒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当即放下心来,举手一挥,叫道:“回船!”众桨手立刻撑篙一横,这就要掉头返回。
丁鹏见状赶忙道:“秦堂主莫要误会,眼下华天雄公然向我帮宣战,事关非常,所以我们必须多加戒备,否则也不会在港口对贵船无礼了。”见对方兀自横船不理。丁鹏急道:“实在不行便由敝人上到贵船去,恭引阁下入寨!”
秦阳知道对方一心要探究己方的底细,当即把脸一沉,森然道:“丁堂主,秦某敬你是个人物,方才一直好言好语,但你若敢上我们的船,秦某照样叫你躺下,沧海盟虽不比巨鲲帮人多势众,但一舟一船也绝不容外人随意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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