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陆生动物,人类在水中运动的体力消耗大约为陆地上的四倍。
而热量消耗速度更是能达到地上的二十倍以上。
因此,不管游泳还是潜水,都是件非常累人的事情。
若是连续在水下和水面来回往返,那就更累人了。
因为水面与水下的压强不同,频繁上浮下潜,会对身体承造成大的负担。
在未经训练的情况下,稍微不小心,就会造成头疼无力与减压病,严重的还会导致晕厥、休克,甚至还有没抢救过来死亡的案例。
所以,潜水采珠这件事情,可远远不是看起来那么轻松。
就拿白玥儿之前举过的实例来说。
只需二三十粒有瑕疵的珠子,能抵几千斤粮食赋税。
与种地打鱼相比,采珠的收获不多,利润不高吗?
当然高,甚至说是暴利也不为过。
但采珠这门行业对于人员的专业素养要求极高,完全不具备普及性。
毕竟,要是珍珠真的那么好采的话,沿海一带的人们谁还会愿意去种地打鱼呢?
出海捕鱼的风险本就已经够大了,而采珠之险却更凌驾于其上。
这个世界的情况楚昊不算太了解,所以暂且不说。
只说地球那边的古代,采珠人就是一种纯纯的消耗品,平均寿命比风里来浪里去的渔夫都要低上一大截,普遍连二十八岁都活不到。
若非如此,古代珍珠的价值就不会那么高昂了。
咸水蚀颜青发枯,骊龙颔下有惊无。
谁知浪里采珠女,曾是爷娘掌上珠。
说到底,达官贵人们只是喜欢珍珠的光鲜亮丽,谁又会去管这些珍珠后面究竟蕴含着多少采珠人的血泪呢?
这些信息,是楚昊曾经在珠宝店里听老板当故事说的。
当时听着没什么实感,毕竟现代社会的珍珠已经完全规模化养殖生产,几乎都卖到白菜价了,所以很难让人因此而去想象古人采珠的辛酸。
但直到他亲眼见到了白玥儿采珠的过程之后,才算真正对“鲛女”这个称呼,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来沿海一带生活了大半年,不管是游泳还是潜水,楚昊都尝试过不少次。
毕竟内地人看到海,和南方人看到雪差不多。
不好生下去玩乐一番,那对得起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对大海的向往与期待。
也正是因为亲自体验过,所以楚昊才能大概知晓白玥儿的艰辛。
小木船被绑在岸边的礁石上,距离海岛外围的珊瑚礁群少说也有个一百多米。
一般人别说潜水了,单单只是游这一百多米,也能搞得筋疲力尽,气喘吁吁。
这点楚昊自己就是一个例子。
当初他刚离职的时候,处于那种常年都不怎么运动的亚健康状态。
那时候别说下海游泳了,就是在游泳馆的那个五十米不到的池子里扑腾一圈,也差点就要了他的老命。
游完之后,浑身酸疼,手脚无力,肺里像火烧一样,吸口气仿佛是在吞刀子。
上岸之后缓了大半个小时才好受许多。
以他自己的亲身体验作为参考,所谓的社畜,大抵如是。
当然,工作之后还能保持自律锻炼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楚昊身边大多都是和他一样存在罢了。
而白玥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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