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早,大日头高高挂着,街上行人很多,小汽车速度不快,杨厂长的司机是个老司机,车开的很稳。
何雨柱看了眼杨厂长的司机,没说话。
“没事,老人了。”
杨厂长轻轻点了一句,双手搁在膝盖上,手指头有节奏的弹弹弹,后面就没说话了。
行吧,我来吧!
久经考验的何雨柱明白,老杨这是回过味来了,或者因为谨慎,对事件还要迟疑。
“厂长,早上吃了吗您?前面不远有家炸酱面不错,我请您一顿?”
何雨柱打破僵局,指着马路边上一个冒热气的点说道。
吃什么早点,找机会下车才是正经,领导司机坏事的多了去了。
杨厂长是个明白人,顺着何雨柱的台阶下了,俩人一起下车,吃了一顿面后并未回到车上,而是由何雨柱带路,去了公园。
老四九城,日子再怎么困难,也有过得好的人在公园溜达。
何雨柱轻车熟路的找了个僻静地方,开口抓重点将喝茶的细节一一说了出来,没有隐瞒,没有夸张,根本不需要,人家就是冲着杨厂长来的。
杨厂长的表情没有多大波动,很镇定。
可他内心并非如此,他一点一滴的复盘那天的经过,从何雨柱在门口大喊开始,到进屋包里的废报纸,再到后面的汇报,喝酒,秦淮茹她送礼被撞见。
巧,太巧了!
察觉到这个,杨厂长盯着何雨柱看,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像有这个本事的人,大大咧咧的炮仗性格,明目张胆的怼领导,心里容不下事,会是下出这种棋的角色?
“厂长,您这是犯小人了,有人故意针对您,不是,您看我干嘛......”
何雨柱被看得发毛,这眼神不对啊,有点洞察秋毫的味道。
“何雨柱,你进厂有......五年了吧?”
杨厂长忽然岔开了话题,说起何雨柱的工龄,“工资不低了,养殖场的事情,我是看好你的。”
提醒我?几十年前也是这种毛病啊。
何雨柱听明白了,这种熟悉的转折,熟悉的口吻,熟悉的谨慎,呵呵......
“厂长,我目前是七级炊事员,工资加上补贴,一共是四十二块五,补贴是您定的,您最清楚。跟您明说了吧,从我们院三大爷来找我......”
摊牌了,我不装了,一切都是我设计好的。
何雨柱从阎福贵找他开始说,一直到喝酒离开完结,重点坦白了一件事,故意用废报纸塞包里,造成送礼假象。
“厂长,我就想试试那孙子是不是真那么坏,他想整我不是一回两回了,无凭无据,他谁也弄不了,这人就是一个浑身冒坏水的王八蛋,自己收礼,可能还收钱,最后说咱怎么地。”
真特么的累,绕一大圈说到重点。
何雨柱愤愤不平,骂骂咧咧的,似乎是炮仗脾气发作,这个符合他一贯的人设。
“收钱?你可确定了?”
杨厂长神情一动,终于破功了。
送礼物求办事,说好听点是懂事,可是收钱的话,意思就不一样了,妥妥的受贿。
“不确定,不过我们院阎解成和刘海忠应该知道,阎解成您问不到,刘海忠这人一问一个准。”
何雨柱估摸着,以三大爷阎福贵的德行,送钱的可能性即使有,也不会有多少,但刘海忠这个官迷二大爷就不一样了,他绝对会夹带私货。
“知道了!”
杨厂长点点头,没说办不办,起身离开公园。
何雨柱也起来走人,他明白火候差不多了,如果杨厂长这样还忍着,那算了,自己还是赶紧另谋出路为好。
“何雨柱,记住了,要相信同志,团结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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