泺源楼楼高三层,占地面积约有半亩,是一家集餐饮住宿洗浴按摩为一体的综合性酒店。
和大多数同类场所一样,这里一般也是下午才开始正式营业。
所以林夏来到这里的时候,店门虽是开着,里面却没有一个顾客。
好在这里的一位长得酷似石榴姐同时也姓石的老鸨,懂得顾客就是上帝的道理,还是非常客气地把他迎了进去。
林夏心里急,只是简单交代了她几句便自己先进包房等待技师。
然后,事情果然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瓦舍老板魏大爷的捕头儿子魏齐生把林夏堵在了包房里,笑道:“林郎君,跟我走一趟吧。”
呃~
面对魏齐生,林夏有点慌。
我艹!这大宋也扫颜色?
“内个、内个……魏捕头,我是来找乐伎姐姐学习唱词的。你看你看,我衣服穿得好好的。”
林夏此时非常庆幸自己没有提前把衣服脱了。
唉,没想到穿越了也能遇到这一出,好尴尬!
林夏低着头,脚趾抠着地板。
“哈哈哈,林郎君何必扭捏?俺如你一般大时,早便是这青楼常客。”魏齐生大笑道。
他以为林夏是少年人面皮薄,不好意思承认狎妓。
嗯?
林夏停止抠地板。
我就说嘛,这里是大宋,是一个皇帝都经常翻墙出皇宫逛会所的朝代,怎么可能扫颜色?
玛德,都是被上辈子那两次跳二楼搞怕了,神经过敏了。
不过……
坏了,我特么差点就自爆了!
我忘了我现在可不是前世的单身贵族,而是一名家里刚破产,哥哥失踪生死未卜的大宋朝齐州城公众人物!
这要让城里的吃瓜群众知道,我不想着好好赚钱攒钱尽快把家里的地买回来,反而跑来狎妓。
那我的名声可就全完了!
一旦被扣上不孝不悌,鲜廉寡耻的帽子,那我还混个屁!
还怎么完成那些小目标、大事件!
不行,我必须要洗白!
一念只此,林夏马上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对一脸坏笑的魏齐生正色道:
“魏捕头,今日之事确实容易招人误会,是怪我孟浪在先。
只是,也的确是你的突然出现才打断了我的学习进程,令我百口难辩。
这等事,若只你一人误会倒无所谓。但若是传到齐州城内,恐于我名声极为不利。
所以,我恳请魏捕头就当此处为临时公堂,将此事审理清楚,还我清白名声!”
魏齐生听了林夏的话,顿时收起了笑容。
他因为父亲的缘故,对林夏的印象不错,刚刚一直在和他开玩笑,却也忽略了林夏如今的家事。
魏齐生明白,他一个粗豪汉子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不看重,可不代表那些市井长舌之人会不重视。
只不过……
“林郎君,俺乃奉了知县相公之命前来请你去县衙做客,不好耽搁太久。你这案子改日再审可好?”
“魏捕头,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只这一两个证人,几句话便可问清楚。”
林夏当然不能答应他的改日,谁知道要改到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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