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陆东阳和冥士之间有何联系,他又为什么提醒要小心冥士,秦风都不再关心,想的太多只会徒增烦恼,该来的早晚会来,唯有让自己不断变强,才是无惧任何潜在的威胁。
所以秦风在五千新卒到达平乐府后,便让蒙山军主力返回桂林府休整,自己则带领一队亲兵前往柳州府。
网已撒下,只待大鱼上钩。
对于曾经的敌人张国柱,秦风充满期待,而在千里之外的云南,晋王李定国也在撒网捕鱼,只是他的网单薄了一点,入网的大鱼却是注定凶猛异常。
昆明城外,军营帅帐。
李定国眉头紧锁,按照他原来的设想,十日前就该率军离开昆明城,只是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可以让他的计划增添几分胜算的人。
可惜这个人终究不愿意过来,只派了个内侍给李定国传话道:“晋王,皇上说了,一切军务您可以自行安排,不用做任何请示,皇上他静待您的捷报。”
天下能让李定国等待的人不多,而永历天子无疑算是一个,可李定国愿意等,皇帝却不愿来,大明出过明君,昏君,仁君,暴君,可是像永历皇帝这样胆小怕事的却从未出过,让人不禁看衰苟延残喘的大明气运即将用尽。
李定国无奈的让内侍退下,可还是不忘让对方向永历皇帝传达自己的意愿,希望永历皇帝可以来到前线犒军,振奋三军士气。
永历皇帝不来,不仅士气不振,各路明军也无法与李定国同心。
李定国是下定决心要打上一战,可他空有十几万兵马的领导权,其中真正能够完全听从他指挥的却只有万余大西军而已,用万余人去与吴三桂,多尼两路清军十余万精锐战兵对抗,结果实在令人不敢想象。
白文选走进帅帐,脸色阴沉道:“又降了七千多人,再这样下去,我们派出去阻击的兵马,估计全成了去欢迎清军入滇的顺民了。”
李定国面不改色,好像早就料到了前线兵马会望风而降一般,平静道:“降就降了吧,本就是打不赢的仗,又无援军可期,降了也是情理之中。”
白文选依旧满脸忿忿之色,挥动了几下手中的信件,用力摔在了几案上道:“全是清军送来的劝降信,秦王殿下的一手楷书可是写得越来越好了。”他话里满是嘲讽,嘲讽的正是自己曾经的将主孙可望。
孙可望降清后,不留余地的给满清效力,清军攻打云贵以来,兵锋所到之处必定先送上孙可望的劝降书,让不少摇摆不定的守军再无心思抵抗,直接献城投降,毕竟连曾经主政云贵的孙可望都降了,他们一些小兵小将有何资格不降?
李定国随意看了几封孙可望劝降的书信,神色中并无多少愤怒,反而流露出一丝可怜之色,他是在可怜孙可望,可怜他的愚蠢之举,可怜他将来的命运。
孙可望不该是一个笨人,以云贵之贫瘠之地能够和满清对抗至今,孙可望功不可没,他不仅会治军,更会经营,主政不过几年,便让云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数倍于曾经的富有,也让百姓包括明军对于大西军产生了不小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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