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同为女子,苏轻舞却是难以满意,她含羞带怒的质问着自己的舅父,为什么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定下了婚事。
即使面对秦风,钱阔海也可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可此时在苏轻舞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唯唯诺诺道:“舞儿,你要相信舅父的眼光,那位秦将军是一个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苏轻舞娇羞如花,不依不饶道:“舅父怎么可以如此确定,你和他也不过才见过一面而已。”她说的生气,其实心中并没有太过怪罪钱阔海。
也许在外人看来,钱阔海定下的这门亲事有拉拢秦风的意图,可苏轻舞知道自己的舅父不会,舅父对她视若己出,绝不会为了利益而不顾她的因缘幸福。
钱阔海笑着摇了摇头,问道:“舞儿,你也见过那位秦将军,你觉得他如何?”
苏轻舞沉默了片刻,娇嗔道:“舞儿可没有舅父看人的本领,哪里知道对方如何。”说着,她不经意的低下了头,耳根隐隐有点发热。
钱阔海看在眼里,哈哈大笑道:“舞儿你这话说的可就违心了,那位秦将军举止得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军汉的粗鄙之气,而且仪表堂堂,俊脸不凡,赞上一声伟男子也毫不为过,如此男儿难道不会让女子动心?”
苏轻舞撅了下嘴,声如蚊蝇道:“我觉得很一般嘛!”她说的违心,双眸微微眨了下,其中已有亮色闪现。
钱阔海感受到了苏轻舞态度的软化,抬手摸了摸下巴,却是收敛了笑容,语气认真道:“一个人的样貌举止再是脱俗不凡,也未必是个良人,可那位秦将军,我却可以断定他性格温良,是个难得一见的心善之人。”
苏轻舞惊讶道:“舅父为什么这样说?”
钱阔海舒了口气,说道:“蒙山军入城之后,对待百姓秋毫无犯,军纪之严明令人心生敬佩,天下少有这样的军队。”
苏轻舞柳眉轻皱,不以为意道:“当今乱世,兵匪难分,一支军纪严明的军队确实罕见,而这自然是秦将军的功劳,但也有可能是他想要稳定时局,收买人心的手段,仅此不能确定他是个良善之人。”
钱阔海点头道:“舞儿说的不错,光看蒙山军如何不一定就代表了主将为人,可至少能够作为参照。”
苏轻舞没有吱声,只是望着钱阔海,知道自己的舅父还有后话。
钱阔海沉声道:“舞儿,舅父在商界打滚多年,见过的阿谀狡诈之辈不计其数,而为了商路畅通,也不得不去和官家老爷们打交道,那一个个眼高于顶,大摆官威的下三滥们可没少给舅父添堵。”
苏轻舞柔声宽慰道:“舅父这些年心里遭受的苦,舞儿都知道。”
钱阔海温和一笑,直了直腰杆,眼中流露出罕见的自信之色,说道:“那位秦将军目前可是桂林城的主宰,远胜过曾经的知府陆东阳,可他来找我求财时,虽然也有威胁之语,可我却一点感受不到丝毫恶意,而结果也证明了我的判断,他纯粹只是以一个合作者的身份来谈生意,没有半点仗势欺人。”
苏轻舞面色一变,心中无比惊异。
钱阔海语带钦佩道:“身在高位,还能如此平易近人,这样的人实在难得,所以舅父才会以嫁娶作为条件,算是逼迫秦将军答应下了这门亲事。”
堂堂将军没有威逼别人,反而倒过来被一个卑贱的商人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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