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范金有的话,郭大军笑着说道“这次你怕是弄错了人了,那喜鹊真是没叫错,确定是有好事,这好事可不来我来了,是你这小店,店里来了位贵人。范老弟,你要不要猜一下是谁啊?”
范金有左右打量了一番,就先恭敬的道了烟给宣传科长,一减热情随意递了两支给楚平和郭家兄弟,同时还给郭大军一个确认眼神,仿佛在说我猜的没错吧。因为楚平他们来的才五个人,郭大军的两个弟弟他认识,首先就排除了。剩下的一中一青就很简单了,虽然两人都一身中山装。但楚平在他眼里太年轻了,估计和他一样撑死了就只是个办事员。而宣传科长长着一张标准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大领导。
见此情形,为了不让范金有坏了楚平的兴致,只能抢先说道:“范老弟,你猜不到吧!来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贵人吧!
这位是楚平、楚老弟。楚老弟年轻有为是我们轧钢厂刚来的优秀干部生产三科科长,同时也是部里挂了名的人物,你一定要好好安排一下啊。
而旁边的是老季,是宣传科科长,我的好兄弟。”
听到这一长一短的强调式介绍,范金有知道自己想劈叉了,只能尴尬一笑。过后附只能和能郭大军对说道楚平年轻有为,前途光明。本身他还大几岁,但现在只能在小酒馆里当个一个小小的公方经理,在看看人家已经是万人大厂的正科级实权干部,听郭大军说话恭维的口气,就知道连他都不取惹,估计除了科长的身份外,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太子爷。
也不知道是今晚的生意格外好,还是楚平他们来的不凑巧,所有桌子都有人坐。这让范全有更加不爽,这好的机会怎么都的好好把握住。刚好他死对头一个姓徐的老师正一个人占了一张桌子,没等这名姓徐的老师反应过来,范金有二话不说就提起他的就往旁边扔。本来徐老师还准备找范金有理论理论,但看见郭大军他们兄弟瞬间没吱声了。
如果范金有抢的是别人的座位,那楚平说什么也阻止一下,但这姓徐的老师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人师表还扒人墙头去偷窥徐慧真,德行一点都不检点。在楚平看来范金有和徐老师半斤八两,两人都不咋的。
范金有的自私在明面,有人取笑范金有的大名“金有,应有尽有”,范金有果然人如其名,一心幻想着应有尽有。他想要有权,削尖了脑袋当上小酒馆的公方经理,当上了后,又妄图将徐慧真的经营小酒馆的所有付出占为己有,助力自己飞煌腾达。他想要女人,现在开始看上徐慧珍。以为凭自己的干部身份,倜傥小生模样,徐慧珍这么一个小寡妇还不手到擒来。却不想碰了一鼻子灰。徐慧真还没搞定了,不甘寂寞的范金有又瞄上了陈雪茹,在范金有眼里,陈雪茹与徐慧真相比,也不差,貌美还有钱。范金有与陈雪茹结婚数十年,共同养育了儿子范晓军,私底下自己聚小金库,教唆儿子晓军对付亲妈雪茹,打着为儿子争权夺利的招牌,实际上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如果说范金有的自私自利,一心只为自己着想,那么徐和生徐老师的自私则在暗处。徐慧真办扫盲班,徐中和来上课,他课上得好,惊动了区长处长,都来听课,范金有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徐老师教大家识字目的不纯,不是来扫盲的,是为了徐慧真。”徐老师当场否认:“跟徐慧真没关系,只是认识,他身为人民教师,已婚丧偶,有未婚妻。”为了一莫须有,八字都没一撇的教师级别职称,罔顾意中人徐慧真的感受。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窥见,徐中和的内心是有多自私。
而且最让楚平想不明白的是,范金有作为一个堂堂的国家干部,未婚的青年才俊,要人才有人才,要相貌有相貌,家境也不差,虽算不上高富帅吧,也绝对不是矮挫穷。但就是这么一青年小买哥,瞄上的女人,都是离过婚的有钱的主。范金友就是吃软饭的鼻祖。范金有的小算盘打得是真精,自己奋斗多累啊,找一能挣钱的富婆,自个这一生也就有依靠了啊。
而徐和中也不差,堂堂的人民教师,按讲他为人师表,又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风度,咋会吃软饭了。可是徐中和吃起软饭来可比范干部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徐慧真请徐中和吃饭,这还没谈婚论嫁了,徐中和就与徐慧真商量开了:“假如,假如,按照你说的,我们尽快把事办了,那我的孩子和我的母亲应该怎么办呢?”乖乖,这买一送二的算盘打的滴溜溜儿转。你听听这话:“我的孩子和我的母亲应该怎么办?”赶情他不是娶徐慧真当老婆,而是找一会挣钱又能干活的十项全能的保姆,不但会挣钱养家,还得帮他徐和中养老娘孩子。最关键这保姆还是免费的。婚事黄了,徐中和的老母亲哀嚎:“我就知道没有这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楚平也想终于想明白了,徐中和吃软饭吃得为嘛如此自然,因为有他老母亲的言传身教啊!
范金有一面吃软饭,一面不认帐,明明自己作了婊子,却还要立牌坊,强装出一幅大男人气概。与徐慧真公私合营,共同经营小酒馆,经营上没半点章法,小酒馆离了徐慧真就门庭冷落,生意一落千丈。徐慧珍不计前嫌,全力帮他渡过难关,范金有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一笔抹杀徐慧真的功劳,往自己脸上贴金。以至于老都老了,范金有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教唆儿子范小军与哥哥候魁对战,侵吞亲妈雪茹公司的财产。说到底,不都是因为范金有的大男人主义作崇,不甘心这一辈子被两个女人陈雪茹、徐慧真赢了。而窝脖蔡全无俯首甘为孺子牛(舔狗)的一言一行,更是深深的刺痛了范金有的那根脆弱的男人神经,所以他怒了。
与之相比,徐和中的大男人主义有过之而无不及。徐中和与徐慧真把酒言欢,出门看到窝脖蔡全无自然出入慧真后院,立马怒了,对窝脖说:“不希望看到有男人出入慧真后院,除了他自己。”徐中和压根没意识到,要没有窝脖蔡全无的雪中送炭,解救慧真于危难之中,徐慧真压根活不到今天。在那一刻,他没把徐慧真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仅仅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徐慧真是他的,徐慧真的酒馆,后院都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哪怕是当徐慧真当神的窝脖蔡全无也不可以。
见范金有己经腾出坐位了,楚平他们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而范金有立刻大声的对旁边服务员说到:“你把酒柜架上的茅台汾酒各拿几瓶过来,记我帐上。
顺便去后厨告诉徐慧真一声,让她赶紧做一桌好的下酒菜送过来。如果她徐慧真问起,你就说范经理在和轧钢厂楚科长和郭处长他们喝酒。你麻溜的去吧!”
范金有现在说话都拿挰着官威,现在小酒馆里基本是他说了算。连徐慧真这个老板娘都被他发配到后厨了,他还满口的说是对徐慧真进行社会改造,所以服务员小姑娘也不敢反驳,只能悻悻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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