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尤带血腥。
“药庐执事?凝华北苑?事发了。”
荆子初顿感天昏地黑,可笑他之前还洋洋得意的,暗讽仙宗之人愚蠢,却不知死期已然将至了。
他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惧,还想狡辩几句,但见着陈生笃定的神色,却怎么也无法开口,只得苦涩道:“凝华北苑的灵草,荆某愿双手奉,还望执事饶在下一命。”
炼气七层的修仙者,他完全无损之际,和嗜血鼠,还有得一拼,但棋差一着,落得重伤,却已无力抵抗了。
如今唯一的念想,不是修炼有成,而是保命了。
“可能吗。”
陈生神色淡淡,做错了事,就得受着,有些是得用性命来交付的。
“若是荆某背负罪名远遁,而执事暗中得利呢。”
荆子初咬了咬牙,忍痛割爱,将藏有凝华北苑灵草的储物袋,抓在手,甚至是为了引动陈生的贪念,还将袋口打开,让其能够看到里面小山似的灵草。
只要陈生动动嘴,这笔修炼资源,就尽数落入口袋中了。
而他,背着黑锅,逃命而去。
没有人知道两人的交易,真相会被埋藏在时间里的。
“不行。”
看似很圆满,陈生却是坚定的拒绝了。
“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毁了这些灵草。”
荆子初眼睛都红了,满是疯狂,他已经将利益都抛出了,甚至是将一切,都计算好了。
放了他,陈生没有什么损失,还能得利。
却为什么,偏偏要他死呢。
“毁了便毁了。”
陈生对凝华北苑出产的灵草,毫不在意,但有一点,他却不想去践踏,道:“你须得知道,杀你是为广秀仙宗的威仪,也是为了给凝华北苑辛勤之人一个公道。”
这些灵草,无故折损了,凝华北苑的人会被治罪,甚至是死。
可若是背后有无良贼子,暗中谋划,致使灵草被盗走的,事情就不能这么算了。
只要他将荆子初的头颅带回,那么结果就会走向一个好的方向。
“威仪?公道?你个疯子。”
荆子初不懂,他真的不懂,根本理解不了,一个修仙者会为了不相干的人,拒绝一笔丰厚的修炼资源。
他漫骂着,让嗜血鼠出手,偷袭杀掉药庐执事。
“噗”
嗜血鼠袭杀而,两只爪子在虚空中,连连划动,发出金铁破空的声音。
陈生的应对很简单。
一剑斩下。
嗜血鼠的身躯,变成两截,炼气七层和炼气四层之间,差得太大了。
锵。
不等剑的血珠,滴落到地,他又起一剑,犀利难铛,将还要挣扎的荆子初,头颅麻利的削了下来。
“还得拿着这颗头颅,去解释一下。”
陈生嫌弃的看了一下荆子初的头颅,将之提起,另一只手,拿着装有凝华北苑灵草的储物袋,奔驰而去。
凝华北苑。
“管事,我们会受到什么惩罚呢。”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户,不安的站了出来,向李执事询问现在的情况。
仙宗种灵草的活计,他很喜欢,北苑中的人,没有太多的心机。
他们的心思跟他一样,那就是好好种植灵草,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
只是,这个愿望似乎难以实现了。
“种植灵草是仙宗大事,我等无能,致使今朝凝华北苑颗粒无收,罪大恶极。”
有知情的低阶修仙者,面色灰白,仙宗宽宏,但不意味着可欺,若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他们这一关极是难过。
最轻的,都会被贬去挖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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