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御的武功比洛浔阳高出太多太多,又无比了解他的武功路数,稳稳就扣住了他的拳头。
洛浔阳已经被嫉妒心蒙蔽了心智,收回拳头后,第二拳再次砸了过去。
萧祁御再次避开,蹙眉问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把你当三哥,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勃然大怒,指着他就叱骂起来:“之前我问你是不是喜欢阿姜,你说你不喜欢。结果呢,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你心里有数……”
萧祁御面色平静,那天他表白沐云姜时,屋外好像有人,现在他知道是谁了。
可他并不后悔:“她不喜欢你。与你也无婚约。我做了什么应该不用向你交代……”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洛浔阳。
“你……你这还是人话吗?我是你什么人?我是你最好最好的兄弟,你却背着我想娶我喜欢的姑娘……你背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萧祁御,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洛浔阳心头那积压的委屈,立刻喷涌了出来,好一番破口大骂。
所有不好听的烂词全用上了。
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份,在他心里萧祁御是一个特别的兄长,是他最最崇拜的人,可如今,这份感情,已经完全变味了呢!
他心里很难过。
萧祁御也很难过。
只因为他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姑娘。
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分享的,比如,好酒,好曲,好心情,独姑娘不能分享。
等他骂够了,萧祁御这才接上话:
“洛浔阳,就算你怨我恨我,我也必须说:感情这件事,从来是讲缘份的。在娶她这件事上,我们各凭本事……我不会让你,你若要怨我,我也认了……”
在这件事上头,他已经选择了不谦让。
洛浔阳不由得暗暗磨了磨牙:“好,那我们就各凭本事。从此往后,我与你,割袍断义,从此不再是兄弟。”
他赤红着双目,恨叫着,用一把匕首割掉了袍角,而后调头就走。
看着在地上被风吹走的袍角,萧祁御想叫住他,可眼下,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曾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夜之间反目成仇,可是沐云姜,他已经没办法放手——
这一刻,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撕扯起他的心脏。
人生于世上,有时候就是这样,鱼与熊,不可兼得。
可这份割舍,真的好疼。
*
另一头,洛浔阳走了一会儿,在一棵松树下停了下来,狠狠踢了一下树杆,心头生出几丝绝望。
各凭本事竞争——这话说得轻巧,可他怎么比得过三哥。
这场比试,他注定会输得一踏糊涂。
为此,他心里难受极了。
三哥做什么都厉害,只要他想做的事,都能漂漂亮亮办成——就比如玉城之乱,他办得多漂亮。
“你和三殿下的赌约,我听到了,洛郎君,你想稳赢吗?”
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出现在他身后。
他转过头,盯着看了几眼:“你是谁?”
很面生。
“一个能帮您的人。”
她说得自信十足。
洛浔阳上下打量,这个侍女很奇怪,她这是哪来的自信?
“你有什么本事让她嫁给我?”
女子浅浅一笑:“只要郎君愿意听我的话,并照做,那么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娶她,完全不在话下。”
洛浔阳虽然大大咧咧,但头脑还是有的,当即拧了拧眉头说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
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洛浔阳目光一闪,诧然道:“这样就行了?”
“对。”女子恭恭敬敬福了福:“奴婢在此预祝洛郎君顺顺利利娶得心上人?”
洛浔阳沉默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帮我?”
女子说:“自是看不得三殿下横刀夺爱啊……”
他却嗤之一笑:“我没那么蠢。说实话。”
女子轻笑:“还真是瞒不过您,行吧,那就说话实话了:我需要你父亲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父亲犯了事,想请你父亲允我父亲假死在流放的路上。我们想离开朝廷,平平静静过普通人的生活。你放心,我父亲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误。只要侯爷愿意睁一眼闭一眼,这件事,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想了想,神情变得若有所思,半晌后,吐出了两字:
“成交。”
各凭本事竞争是吧,他们可没约定好,不能另外找外援。
*
另一头,玉如戈带着沐云姜来到城楼上,向全城百姓宣告了这件事,整个玉城就此陷入了狂欢当中。
沐云姜没有喝酒,因为她打算第二天离开玉城,这里的事已了,她想回京城了……
深夜时分,她写了一封信,表明自己在京城还有事没办好,回头等办好了,就回玉城,与城主一起守城。
正要入睡,外头有人敲门,啪啪啪,声音拍得特别得响亮。
“阿姜,快开门,阿姜……”
是洛浔阳在发酒疯。
叫吼声惊天动地的。
这样叫下去,能把整个玉宅的人全都给惊醒。
她穿戴好,走出去开门,看到他双颊通红,酒气冲天的,拧着苦恼的眉头,一副想不开的样子。
她问:“天色这么晚了,你不睡,跑我这里来撒什么泼?”
“我发誓,我这辈子会对你很好很好。你嫁给我会很幸福的。可你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呢?为什么呢?”
洛浔阳一脸痛苦:“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哦,对了,你说我只知道玩乐,我会改的,我会做一个有用之人的。只要你给我时间,我可以的……虽然我比不得三哥那么厉害,但是,只要我愿意做,还是能做得很好的……”
沐云姜暗暗翻了一下眼皮,显然那天她和萧祁御说的话,被他听了去,并刺痛到他了。
哎,怎就这么不巧呢?
“乖,回去睡觉。你喝醉了……”
“不去,我不去。”
他靠在门板上,拼命摇头,由着身子一点一点滑下去,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上,双手抱膝,含糊地在那里叫着:
“阿姜,你能看我一眼吗?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那份为情爱愁苦的小表情,让她暗暗一叹,突然想到,这一世,自己救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喝多了,我让阿索扶他回去睡觉。”
萧祁御突然冒了出来,点了洛浔阳的睡穴,示意阿索把人扶走。
“那晚安!”
沐云姜一见到萧祁御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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