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披着白袍的祁荒和苏穗穗,站在植村华光的背后,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伦理剧。
植村越的那一套自白,的确也让二人任务一——探索成超额世界观的进度条也在上涨。
半蹲在地上的植村越,最后亲昵的拍了拍植村直人的脑袋,像极了一个温和友善的父亲。
看着眼前这个遗传到自己基因的生物学上的后代,能令自己补完进化的果实双眼中空洞的灰败,植村越沉醉的想到:“无论多少次,每次看到那些苦主露出这般千篇一律的表情,却总是能让我不厌其烦的感到快乐。”。
他随手将刚刚还在如同热恋情人一般缠绵过的佐川美知随手推开。
恐惧的佐川美知重重摔倒,当她艰难抬起头时,看到的看到的是一个个被兜帽的阴影所覆盖的脸,火把跃动的光线,使得那片阴影仿佛蠕动在深渊之中未知的生物,而其中贪婪与渴求,乃至疯狂和暴力的欲望表露无遗。
浑浊不清的呓语以及从未被阴影覆盖的嘴角处流下的涎水,乃至衣袍下渐渐突起的形态。刚才还被荷尔蒙所控制的神经,瞬间退潮,此刻占据主导的是肾上腺素。
但这并没有给佐川美知带来反击逃跑的勇气,她全身痉挛,牙齿几乎要咬死在一起,她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植村越的身上。
看到女生那哀求之意明了的眼神,植村越貌似无奈的叹口气,走过去,将他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捂在佐川美知的脸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再次涌上佐川美知的口鼻,这便是她第一次见到植村越就被捕获时所闻道的气息。
这种气息对她来说如同成瘾性的药品,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究竟为何,打开了这扇仿佛垂直通往地心的暗门。
佐川美知的结局,终止于此。
她不再恐惧,神色也平静下来,愉悦的多巴安和荷尔蒙再次卷起浪潮,填充进她每一角的神经末梢。
潮红和愉悦的神情,再次浮上她的脸颊。
在这昏暗而光线明灭的地宫之中,她被结缘教教徒们伸出的一双双手,拉拽进了人群之中,仿佛是食管的吞咽。
最终一段段意义不明,原始欢快的声音,仿佛是这巨兽胃袋消化食物时,最后的回音。
在地上已经躺平的植村直人,眼孔之中的无神依旧如前,只是熟悉的声音,让他条件反射似的在脸上留下两行水渍。
“行了行了,你们四个把种子带到植村寿树大人那里去。”
植村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是一个没什么长性的人,玩腻的东西很快就讨厌,所以总是饥肠辘辘,准备捕获者下一个猎物。
此刻长久以来一直渴望进化补完就在眼前,这是他将近这十几年来少有的几次,长时间花心思在同一件事情上的时候。
所以植村越在“惑心”的作用下,想当然的也没有注意到,眼前站着两个人气味的不同。
祁荒和苏穗穗以及另外两个披着白袍身形健壮的教徒将倒在地上的植村直人和岛田英利拖拽走。
这次的集会即将结束,三个植村姓的男人分别将属于自己的势力也带走。
就在植村华光即将带着北沢安奈离开之时,植村越在他耳边亲昵的问:“阿光啊,你在网络中的下级权限怎么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了?”
植村华光身体一僵,但是在笑声中,植村越已经走远。
————
祁荒看看一旁,沉默不语拖着岛田英利的苏穗穗,刚才一幕幕的情景发生时,姑娘一直身体紧绷,愤怒与克制两种冲突的情绪,仿佛一口即将沸腾的大锅,却又被盖子死死的压上。
过去他即使有这样的天赋,却也没有现在这般对他人情绪如此敏感的把握,这多半是饕餮传承中“狂宴铭”给自己带来的隐性提升。
虽然并未主动发动“宴火”,但是按照祁荒的猜测,人怎么能够点燃自己看不到的东西呢?那么作为燃料的七情六欲,自己有着更加敏感的觉察和认知,也是理所当然。
祁荒手里的植村直人如同一条原木般,没有任何反应的任由拖拽。一旁的岛田英利,虽然是被苏穗穗抓住,但是她还算是能自己行走。
前面带路的两个结缘教徒,虽然身形健壮,但苏穗穗却在惑心中说,两个人的智商几乎就相当于七八岁的幼童,除了牢牢盘踞在脑中的性欲本能,思维能力却接近于零。
但是下达命令之后,两个人一切的思维仿佛都排在了次要地位,只有植村越的命令,成为他们大脑中现在唯一的东西。
在山体之中行走,四通八达,错综复杂的甬道如同蛛网,刚开始,山壁仍就是沙石与泥土以及岩石,越往深处走白色的菌株和菌丝渐渐在山壁上浮现,然后连地面都变成苍白网格状的菌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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