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这意思……你手上那个病人手上的碎骨数量相当多?位置相当麻烦?大医院显微外科也不好下手,对吧?”黄伯喜也是正经八百的全科中医医生,一开口就能说到正经地方。
“您老猜得真准!就是那么回事,患者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右手这要留下残疾,大半辈子都会受影响的,原本吧,我也没打算管这闲事,没想到,半中间,诊所里来了一位陈总,他发善心,明确表示愿意在经济上兜底,一时不忍心,我也就答应继续替患者治疗了。”
“哪位陈总?我认识吗?”很奇怪,黄伯喜忽然对此事大感兴趣,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追问相关细节。
“陈阅卿,陈总!”
“嗨!我当谁呢,原来是他呀!友情提示一下,跟他打交道,你可得小心呢!”电话那头,黄伯喜善意地提示了两句。
“他能把我怎么样?”电话这头,边沐不解地问道。
“那我可说不好,他那人吧,阴得很,他外甥咋死的,你该不会都忘了吧?当时你不还于心不忍吗?想想当时姓陈的反应,你不就全明白了吗?”电话那头,黄伯喜似乎对陈阅卿的人品、人格颇为质疑。
“您说的是方易钦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对亲外甥尚且那样,现在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会突发善心?反正我不信!”
“以您的阅历,他会怎么利用那个患者对付我?”这时候,边沐心里也有些发虚了。
“这一回应该不至于吧!多少年了,几乎没人通过传统中医正骨术给人做这么复杂的针式治疗,据我所知,你应该是第一位!那……以陈阅卿平素为人,他应该是出于好奇,出点小钱,担个好名声,同时博取你的信任,他这是想亲眼见识一下你的中医水平到底能深到啥程度,至于以后嘛……应该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思路吧?你为人正派,脑子也不差,他应该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你万一对他渐起好感,将来……你百分百得吃他的大亏。”电话那头,黄伯喜善意地提醒道。
“我好象有点明白过点劲了,谢谢黄老提醒,那我以后可得好好防着他点。”电话里,边沐笑着说道。
“法制社会,他又不是混社会的,能把你怎么样呢?说到底,还是想方设法利用你呗,今天这事到那儿哪了,以后注意啊!”电话那头,黄伯喜笑着来了几句。
“那……麻沸散的事?您方便帮帮忙吗?”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明天一早就给你备料,待会儿把方子发过来吧!”
“好嘞!对了,黄老师,我们得出多少钱?”边沐赶紧追问道。
“什么钱不钱的,老规矩,给个工本费就行。”电话里,黄伯喜显得还挺大方。
“谢谢黄老师!另外,临时想起一些人事,跟您打听一下,曹七龄曹老先生,不知您有印象没?”
“他?数字‘七’,年龄的‘龄’?”黄伯喜追问道。
“没错,就是他。”
“好像人已经去世了吧?”
“是的,他当年是不是挺厉害的?”边沐好奇地打听道。
“还行吧!如果不是那次医疗事故,他说不定现在还是市第7人民医院的院长呢!”电话那头,黄伯喜突然提起一起过去很久的医疗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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