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骆川将水果和盒饭放在窗户边。
“你爸,咋样了,好点没。”
闭目养神的老王睁眼,朝林骆川眨眨眼,点点头。
“哥,我爸昨天下午醒的,好多了,能说话了。”
“具体情况我都说了。”王媛媛眼睛还肿着呢。
“你也不怕把你爸又气死过去?”林骆川心想这丫头咋这么没心眼。
得亏老王心理承受能力强,不然原地去世。
“这才发现,我连你叫啥都还不知道呢,哥。”
“哦,叫我林骆川就好。”
“令尊高姓啊。”
“我爸,王大山。”
王大山一口沙哑的嗓音道:“小伙子,谢谢你啊。”
“我丫头,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作为父亲我没尽到责任。”
“遭此大变,要是没有你,不仅我,还有我丫头都毁了啊。”
他说完这些,还拿衣袖擦了擦眼角。
“哥,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打壶热水啊。”王媛媛朝着林骆川说道。
家门不幸,有些丑事不可传扬。
王大山只想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同床共枕了近十年,对于女儿的一面之词,他还有待证实。
会不会是眼前的年轻人蒙蔽了自己的女儿,伙同他来骗取钱财。
习惯了尔虞我诈的王大山,有些许疑惑,脑袋又有点疼了起来。
他不自觉地往下挪了挪躺了起来,心烦处用被子蒙起头来。
林骆川也没管他,直接在窗口露个缝抽起烟来。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又是一通哀乐从远处传来。
这医院赶上银行了,谁都能捞一笔?林骆川纳闷了,这钱也太好挣了吧。
走廊外,音乐停,哭声起。属一中年妇女声音最惨。
“我滴老伴来,你走的也太惨了啊。”
“前天还活蹦乱跳滴。”
“今儿个就天人永别了。”
“你抛下我们娘俩,怎么就不管了。”
“本来要倾家荡产把你治疗来。”
“谁知不孝儿孙擅自把你送走来。”
“医院你们怎么敢接收的啊。”
“我要把你们一起告来。”
“我滴老伴来,你也在天保佑我们来。”
中年妇女哭唱着起劲儿呢。
一护士走了过来责备道:“这里是病房,请别打扰患者休息。”
中年妇女发横撒泼着,恶狠狠地怼着护士。
“我跟你说,你们摊上大事了,转院谁签的字,谁接收的。”
“我老公好好的在县医院等待治疗。怎么就经你们手没了。”
“你们是不是跟那个小丫头串通好了的。”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小妮子,白眼狼啊,连自己亲身父亲都下得去手。”
“不像我的好大儿,一直乖巧孝顺老头子。”
“我跟你们说,医院必须负责。”
“到时候出庭作证,小妮子故意延误治疗。”
“家产她一分钱不能拿,不判她蹲大牢就是天大的恩情,你们医院也得跟着挨瓜捞!”
护士一脸正气道:“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不要满嘴喷粪。”
“你是谁,患者什么人。”
“病例显示,在县医院躺了一天多一点没得到治疗,病情恶化才转院过来的。”
“晚送一会儿,原地升天。”
“劝你好自为之。速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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