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有文人风骨,就当礼待有加,以文会友,公平竞争,这样的话,我还高看你一分。”
秦辉看着陈松,转而看向在场之人,“就这样一群人,我不能说失望?”
片刻的停顿,他又将目光落在李青柠身上,“李青柠,这就是你喜欢的文人雅客?”
“……”李青柠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心中不喜,但秦辉说的是事情。
尤其是这话是从秦辉口中吐出,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你不说,那我继续说。李青柠,我刚才说高看你一眼,也仅仅是在场只有你敢质疑我罢了,仅此而已。
包括你在场的所有人而言,都是垃圾!”秦辉接过绿柳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继续道:
“我从进梅山苑那一刻起,耳朵里全是你们这些人的嘻嘻笑笑,作作诗,吟吟词。”
“这雪好美,这梅花好好看,你们只关注这一点,看不到那积雪之下淹没的一具具尸体,看不到那些起早贪黑为了生计的人们。”
“这场大雪已经下了一周不止,整个秦王城,乃至北境三州,迎来了有史以来最严峻的寒冬。
那些冻死在路边的人,你们有看到吗?没有。”
说着,他看向陈远,“有的人倒是看到了,吩咐着下人把这些冻死的人给处理了,避免影响在茶会时大家的心情。”
这话一出,陈远脸色一滞,他感受到了数十道目光朝他看来。
他涨红着脸看向秦辉,“寒冬乃天灾,救治民众,那是朝廷操心的事情,就算我们有心,手中无权无粮,也有心无力。
倒是世子殿下你,在这光面堂皇,说的好听,堂堂秦北王之子,怎么不见你有作为?”
闻言,秦辉脸上冷笑更甚,“没钱没势?今天这场茶会,你们是否可以将作的诗词义卖,来帮助这些在寒冬中受难的人们。”
“可惜你们没有,你们为的是给李青柠接风洗尘,为的是趋炎附势,拉拢人心。”
“你们没有做一点你们文人该做的事情。至于你最后这句话,我秦王府在北境三州设立数十个学堂,供贫苦之人上学识字,你们在坐谁人不知?
有的还是从我父亲设立的学堂读出来的学子吧?我秦王府有要求你们回报吗?
你们可知道还有多少人上不了学堂,甚至到死都写不出自己的名字,你们或许知道,只是不关心。
你们大多数人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哪里能够理解这些,当你们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才学,浪费那些文纸笔墨时,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现在倒还指责上本世子了,你们不是自诩高人一等,心中都看不起我这个世子吗?怎么,还要我给你们出头?
不说其他人,就说你李陈二家,有为天下学子考虑过吗?当初我父亲筹办学堂,阻拦的一群人就有你们两家?
我父亲不曾进学堂,没你们这些文人傲骨,就这样一个粗人,你们眼中最看不起的人,做了你们能做却不做的事。
所以在你们眼中,只有读书之人才配得到你们的赏识和尊敬,其他之人皆是下九流,登不得大雅之堂。
而我这个秦北王之子,也必须读圣学,走文道,才是正事,其他的都是不学无术对吗?
本世子自认没有做过什么鸡鸣狗盗之事,至今也没有搞出名堂来,所以你们就这一丁点小事,揪住不放,以此为笔墨口诛笔伐本世子?
所以,你这就是你们这些文人雅客的嘴脸?和态度?”
“真是可笑。”
秦辉起身看向在场之人,说了这么多,他口都渴了,也不想再说了。
“绿柳,我们走吧,与这等人为伍,羞矣。”
寒风扎起,入雅亭中,吹得所有人衣角猎猎作响,无一人言语。
秦辉已转身离去。
赵拓这时对李青柠和陈松抬手行礼,随追上秦辉,行礼道:“世子殿下,今日赵拓受教了。”
嗯?
秦辉停下脚步看向赵拓,开口道:“刚才我可是把你举出来了,你不曾厌恶我,倒还跑来感谢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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