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应付这种事,最为熟络。
更何况她和这位荣国府的账房先生也时常打交道,当即笑道。
“林管事,你瞧你这话说的。这件事我还得感谢你不是,你是大肚量能容人。我家这位一天天的歪心思多,这药方怕不是什么壮阳补气的方子,你半道给拦了,耽误了他潇洒,岂不得急眼吗?”
她这话虽是打趣,但在林孝之听来,便也舒心了不少。
他只当自己稀里糊涂的被陈玄打了一顿。
现在想想,陈玄这纨绔少爷捣鼓这些偏门方子。
一方面肯定急于见到疗效。
再者,自然是低调行事,不愿让外人知晓风声。
偏偏他半道上跳出来,使了绊子,自然是让陈玄有些火大。
陈玄借故找林孝之的麻烦,本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对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账房先生,其实没什么恶意。
眼看着媳妇儿王熙凤都出面赔礼解释了,他自然也不好揣着端着的,只做拱手道。
“林管事,我一时糊涂,还望见谅。”
“琏二爷言重了,之前二爷那方子上,瞧着似乎有一味人参作为药引。我家中正好放着一支老山参,便算是给二爷凑个礼了。”
王熙凤闻言,赶紧帮着陈玄再三道谢。
毕竟陈玄动手在先,如今这林管事反倒给他送礼,实在是让王熙凤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一番客套之后,这件事就算是这么算了。
之后老太太贾母过问起来,陈玄和林孝之也都对了个说辞。
虽然这件事,看似林孝之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实际上对陈玄这个琏二爷的潜在影响是最大的。
毕竟贾府的少爷小姐们一向是带着脂粉气。
陈玄却突然动手打人,难免有些败名声。
不过在陈玄而言,他本来贾府的这些人情世故,条条框框的就没什么兴趣,自然也不在乎败了人品名声。
林孝之和王熙凤又说了几句,便告辞而去。
王熙凤前一秒还一副笑脸,回头就踮起脚,一把揪住陈玄的耳朵,咬牙道。
“德性!我是没见过你这样式儿的。人家林管事和平儿玩笑两句,你非得这么较真做什么?还二话不说一见面就甩人家两巴掌,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
“我说林管事这样菩萨似的人物,怎么突然还跟你打起来了,敢情是你这人没皮没脸去惹是生非。也不知道那方子吃了能让你升天不成?”
“升天不至于,但也的确算是个养生的方子。”
“我呸!”
王熙凤没好气的轻啐一口,左右看了看,到底是觉得这院子里吵起来不太好,便把陈玄领进了屋里。
二人一进屋里。
她挽起袖子,劈头盖脸的就要开骂。
不想陈玄却笑道,“我都不气,你又急什么?”
“你说我急什么?你这狗东西一天到晚折腾还没够,还非得倒腾这些玩意儿,你真怕自己命长了是不是?”
“我这不也是为了伺候你这好媳妇吗?”
“你!”
王熙凤说是银牙一咬,但陈玄这般玩笑,一时间反倒是让王熙凤俏脸一红,声音也低了下来。
“哼~就这点儿事,你最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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