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他的鸟阵!”
王审琦正想着从哪破阵出逃之时,听得阵外一声喊叫,又换了一副表情,这喊声分明是石守信所出,石守信带兵三万有余,若是唐军只派了刘仁赡来救援,那宋军便仍有胜算。
“你笑个甚?以为多了些人便可赢下唐军了么?今日俺刘仁赡一人便可挑翻了你宋军!”
“刘仁赡?难怪此人如此力猛,这李煜真舍得下本,救个李重进把南唐五猛将之一都给抬出来了。”
王审琦听得此人姓名,顿时脸色凝重,掰断了左肩箭矢要迎上前去。然此时石守信以左右骑兵冲乱环阵,破出一阵口手持长枪直直向刘仁赡杀来。
“石将小心!此人战力好生了得!”
“退后!让我来会会这混厮!”
石守信引马骤然跃到刘仁赡背后,长枪一挺刺向刘仁赡后颈,刘仁赡立刻领到后背回马枪的寒意,弓身一躲。
引马转向满脸杀意,手中赤黑棨戟由上而下向石守信捶去。石守信横抢抵挡,却对着刘仁赡后方使了个眼色,那王审琦立刻会了意,举抢杀向刘仁赡后背。
“将军小心!”
一副将看的后方有人偷袭,赶忙大喝,然刘仁赡丝毫未惧,竟侧身躲过王审琦的枪刺。
看着王审琦的长枪在自己胸前划过,瞬间伸出左手死死抓住王审琦的兵器,右手突然丢下棨戟,在石守信仍在横抢抵挡赤黑棨戟砸来的冲力时,拔出腰间佩刀,划向石守信脖颈。
那石守信眼看勒马后退已来不及,将长枪一竖挡住横刀。
“哈哈哈哈!宋狗也不过如此!即便是再来十个又能奈我何!”
刘仁赡瞬间松开死死抓住王审琦武器的左手,趁那王审琦稳住身形之际,将横刀回鞘,一手紧抓引马绳,侧身俯下抓起落在地上的赤黑棨戟,又向石守信杀去。
“老匹夫,看你这军阵,不过两万尔尔!以你之力可挡的住我等五万兵威吗?”
石守信虽知此人力猛,也丝毫不惧,仗着人数优势傲然与刘仁赡对峙。心中盘算着只要拖住这猛将,剩下的唐军迟早一会被轮番围死。
又想着与王审琦联手都未能近的他身,心中大有不服,迎着刘仁赡的棨戟将枪身别进这棨戟的叉头上死死卡住。
“刺他腹背!”
王审琦听得喊声,立刻双手紧握长枪向着被卡住兵器的刘仁赡刺去。眼见正要得逞,忽感头处一阵寒意,抬眼顿时看到一发金羽翎箭直直向自己头顶飞来,赶忙跳下战马,滚落一旁。
可那黑甲战马却被这金矢利箭贯穿了脖子,一声嘶鸣,倒在地上蹬个几下便没了生息。
“安敢伤我爱将!”
蓦地着见后方一身披金甲之人领兵杀出,王审琦倏忽有些肉颤。
看着战马惨死,原本有些怒意,但仔细看这箭矢为金,有些纳闷。又抬头看向前方大股骑兵杀至,又有多方步兵手举唐旗,大呼杀宋。
王审琦这才清醒,即便是石守信赶来救援,也根本不是这些个唐军的对手,这说明李煜不止派了刘仁赡来救援。
方才唐军分明是分兵去叛军处救营去了,又派刘仁赡一人在此处围杀宋军。不说后方唐旗如笋而起,这刘仁赡一人带了两万唐军便把自己的军队打的溃不成军。
“陛下不是说唐人软弱,毫无战力吗?”
王审琦此刻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憋屈。这些个唐军见到宋人跟见了狗一样,双眼充血把自己军队这些卸了重甲的兵当畜生宰。
他浑然不知,这些唐军之所以如此仇宋并且战力及猛,一来都是从南境调来户籍都在北方的老将,二来是因为李响每日都在龙潜山检校动员。
声称宋人不仅不想让他们归家,还把户籍在北的军士家人都抓到汴梁虐待,可谓是把唐军对宋人的仇恨值拉满!
所以这些唐军在李响还未亲征的时候,便一个个主动嚷嚷着要北伐。恨不得剥了这些宋人的皮,喝了这些宋人的血。
眼见宋军已被骑兵冲杀的发出阵阵哀嚎,且未穿重甲的宋军被唐军骑兵如宰鸡屠狗般虐杀,王审琦一阵后怕,冲着还在和刘仁赡干仗的石守信大喊。
“又有唐军杀过来了!快撤!”
“怕个什么?我今日定要和这老匹夫一决胜负!”
“石驴子!你别忘了李重进军队还有数万人,待他收拢剩军再杀过来,你我都要交待在这!”
石守信听得王审琦的话,这才有些寒毛卓竖。唐军来了援军,后方李重进被他戏谑追杀了这么久,此刻若是还活着定想着生吞活剐了他泄愤。
赶忙和刘仁赡拉开距离,向王审琦的方向退去,王审琦赶忙撑手跃上石守信的战马,憋屈的看着被唐军骑兵追砍的宋军,对着旗令官大喊。
“敌援已至!传令全军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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