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

“教授，我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论文要怎么写。”顾曦坦然道：“所以写论文这事儿，您还是交给别人吧。”

打架她当仁不让，但写论文这种事，她真不行。

顾曦语气诚恳，态度坦然，丝毫不避讳自己没上过学这回事。

哪想，赵教授闻言只是哈哈笑了两声：“小顾同志，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我和老张好歹教了你大半年，身为我们的学生，哪能不会写论文？”

“就这样吧，这次的论文，就当是你的一次小考了。”赵教授笑着拍了拍顾曦的肩：“加油，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要是考不好，你知道的......”末了，甚至还玩笑一般威胁了一句。

魔鬼教授一上线，顾曦还能怎么办？

只能在一旁杨迟齐湘等人的幸灾乐祸下，生无可恋的应下了这件事。

夜里，顾曦躺在床上微微出神，赵教授把论文交给她，其实是在帮她。

因为想要插手种子这件事，除了获得高层的认可之外，圈内人士的支持也少不了。

而想要得到圈内大佬们的支持，她就必须要拿出成绩来。

在赵教授他们那个圈子，再也没有什么是比论文更实打实的成绩了。

想到论文，顾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揉了揉眉心。

半响后，她翻身坐起，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个人终端，开始翻阅资料。

接下来的日子，外头如何风起云涌暗流激荡，顾曦全然不知。

她只一心扑在她的论文上，偶尔实在是磨不出来了，就去赵教授的试验田转悠转悠，帮着催生一下再生稻，顺便再拓展一下自己的思路。

看着倒是颇有点岁月静好的味道。

没过几天，张教授也回来了。

但之前和他一起离开的芳芳却没有回来，据说是被留在中央基地了。

这样一来，张教授的手底下就少了一位试验助手。于是没过两天，顾曦就听说张教授把周静要了过去。

说实话，这个行为，在顾曦看来，着实是有些迷惑。明知道她看破了周静的身份，还要主动把人要过去，这是要自爆？

还是想表达自己坦荡的态度？

顾曦看不懂。

但她并不着急。

左右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有沈越和杨迟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

半个月之后，顾曦终于磨出了论文的初稿。

两位教授看过之后，赵教授只一脸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皱眉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倒是张教授笑呵呵的鼓励了顾曦几句，并指出了她论文中很多的不足之处。

起初，顾曦还以为对方是在故意为难她，但后来据齐湘说，张教授指出的那些都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说实话，张教授这样用心帮她改论文，就连顾曦自己都感到诧异极了。

倒是魏恒的一句话，提醒了她——“你们不觉得，张教授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高吗？”

顾曦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

虽说试验田那边的负责人，名义上是两位教授在负责，但向来有什么问题，一般都是由赵教授出面来处理。

而张教授平时为人十分低调，可以说，在外人眼中，他的存在感一直都不强。

但这次从中央基地回来之后，张教授似乎就活跃了很多？

而这种改变，肯定是有原因的......

顾曦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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