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的鱼,孤独着闯过自然的甄选,文明岸边,无需誓言...”
24所的面包车得意的行驶在沿海大道上,海风穿进车厢,狭着老王的歌声飘向远方的夕阳。
旁边偶有疾驶而过的同僚,在看清面包车身贴着的24所标示后,纷纷鸣笛双闪致意,老王也豪不吝啬的回以沙哑的喇叭声。
残阳坠入地平线,红矮星的光辉映得天边晚霞漫天,老王扭过头,略有遗憾地说道,“老大,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们在课题大会上的表现有目共睹,李开阳不可能再待在胡里山的小小研究所里。
五年的并肩作战,24所的所有人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尤其是自家老大,在研究的道路上,有个给予方向的人是极其幸福的事情。
好在中年人都适应了离别,能够把伤感转化为酒精,老王拨通所里的电话,囔囔着晚上拉上全所的同事们喝两杯,不醉不归,车内充满着松弛的气氛。
就在这时,身后的道路上传来了排气管的爆鸣声,老王朝后视镜瞄了一眼,说道,“这年头还有炸街的。”
李开阳起先没有在意,但是发动机的轰鸣远远的坠在面包车后边,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依旧没有超过他们的面包车。
“有点奇怪,怎么看不见车灯?”
面包车的后方漆黑一片,连车灯都没有,如果说是炸街,在这种亮度下不开车灯,岂不是自杀行为?
“咦,还真是,”老王把着方向盘,后视镜的视野里漆黑一片,一辆车都没有,“那我得把车开边上一点,作死别带上咱们。”
话音刚落,惊变突生!
轰地一声爆响,李开阳只觉得天翻地覆,玻璃碎裂声,金属碰撞声,老王的惊喝声交织在一起,炸开在漆黑的夜空下。
面包车剧烈的翻滚了两周半,四轮朝天地仰在沥青路面上,李开阳忍受着脑壳的剧痛睁开眼,车内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驾驶座上的老王完全失去了意识,血珠沿着头皮滴落,在车顶汇聚成了一弯血渍。
他深吸两口气,拉回逸散的注意力,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窸窣的交谈声,“把东西准备好,警察还有二十分钟到。”
浓烈刺鼻的汽油味逸散在车厢里,这就是他们口中的东西,两升高纯度的燃油!
燃油顺着缝隙,浸入到车厢里的各个角落,李开阳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的双腿在形变的座椅里头卡得死死的。
老王的情况也不乐观,虽然在喘着气,但血流的速度在加快,脸由于长时间的充血涨的通红,游走在完全散失意识的边缘。
从后视镜里,李开阳看见那二人拎着油桶,一路向后,直到一辆前嘴凹陷的高级跑车旁,跑车同样被淋上了汽油。
随后跑车前车盖被打开,二人训练有素地带上白手套,从里拖出位年轻人,置于驾驶座上,摆出一副受到碰撞昏迷的姿态。
明显是打算伪装成飙车的追尾现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交通事故!
趁着他们在跑车伪装的功夫,李开阳挣扎着解开了安全带,现在脱困只有一个办法,要够着掉落在侧身处的黑箱子,里面放着能够加持力量的外动力骨骼!
就差一点。
他的指尖几乎就快碰到了箱子的握把,但是双腿紧紧地卡着身体的活动范围,这一点距离成为他难以逾越的鸿沟。
眼看后视镜里的杀手一步步地走回面包车,李开阳心一横,双手抱腿,猛地将右腿提拉起五公分的高度,座椅凸出的金属片在他小腿上划出了触目惊心的口子,一阵剧痛刺入他的大脑皮层,他仿佛听见的琴弦崩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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