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何首乌已然十分难得。不过莫如一依旧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对着那两个山魈问道:“你们可知晓这山中哪里有如同桂圆般大小,通体嫣红的果子吗?”
那两只山魈闻言想了想,忽的旁边有一雌山魈回答道:“去年时间在后山游玩,突看见一群马熊与猩猩。记得当时他们手中曾拿着一些山果,如同仙长所描述那般,只是不知道是否是仙长所要找的东西。”
莫如一听到,自然知晓那群猩猩拿的就是山中奇珍朱果,于是连忙对那雌山魈道:“你可还曾记得清楚路径能带我否?”
那山魈哪敢违背自然欣喜答应,几人收拾精神而去,只见那山魈腾空跃起,用两条长臂将旁边的一些巨石杂草等物通通挪移开来,仔细为二人开路。
即使连林绿华见他们二人如此殷勤,也不禁减少了几分厌恶。
那山魈带着二人穿过一处山谷沟壑,往下面指着一处石坪道:“二位仙人当初小畜便是在此处见到那群马猴同猩猩的,此时天色尚早,那群马猴和猩猩尚未前来,等到日落西山之时,则会统一来此处聚会,到时自然可询问了!”
莫如一点了点头,安然同林绿华在此等了一段时间,不一会儿,一轮红日便从西山落下,在山缝当中,一道霞光几亩大小,照耀在石坪之上。
几息过后,忽听见一声尖利的哀嚎。只见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只老猩猩,浑身毛发通黑,只不过却有一道长眉,又白又细挂在脸上。
两只山魈见状,便解释道:“这只老猩猩便是这一代的马猴同猩猩的首领。也不知怎地,竟活过了几百载春秋,也与我等二人一般,通有人性,知人语。”
“我们平日里与这群猩猩马猴也有几次争斗,都是这老猩猩在从中出主意。”
莫如一听罢,点了点头,忽听见那老猩猩又叫了几声,一下子四面八方不知从何窜出千万只马猴同猩猩,将老猩猩围在中央,如众星拱月一般。
每一只猩猩手中都各捧着山中果品奇珍,摆放在地上,正好将老猩猩围绕在中间。
莫如一眼力极尖一眼望去,便看见几颗如同红色珠子一般的异果,自知便是朱果。
正想要亲自去取,不料那两只山魈主动请战道:“此等小事,怎敢劳烦二位仙人待俺们前去为仙人取得就是了!”
言罢,两只山魈便上下纵身下去,跳到了那石台之上,惊的一种猩猩与马猴纷纷四窜。
那正中央的老猩猩见到两只山魈赶来,搅扰了聚会,颇有微怒,不过却也不擅自动,手指对着两只山魈吼了两声。
两只山魈听罢便指了指地上的果品,然后呜咽讲话,同那老猩猩交谈了起来。
那老猩猩与两只山魈也不知交谈了多久,仍是摇头。那两只山魈顿时大怒,也不顾他阻拦,便径直用着双臂朝着地上果品抓去。
老猩猩见到那山魈竟然明抢起来,也是大怒。一声令下,众多马猴和猩猩纷纷将山魈围了起来,或抓或挠。
不过,这两只山魈本就是山中精怪,得了天然气侯,一双手臂力举千斤,手臂上的钢爪更是能开山裂石。
不过,经过莫如一多次教导,也不肯随意厮杀这群马猴同猩猩,只将其甩在一边。
几经一番缠斗,那山魈身上有了许多的伤痕,而那些马熊和星星也已被撂倒了一大片,双方都十分惨烈。
莫如一见状,再这么闹下去,只怕不成样子!于是只见他泥丸宫祭出雪魂珠,一时间一道寒气逼人,白莹莹的玄光化作一只手掌,将所有的马熊、猩猩都定在原处。
而他们二人也飞到石坪之上,那两只山魈凑过来对他道:“那老猴子说,这果子是他子孙拼了风险去采摘来的,不肯赠给我们,所以发生了这么一场争斗。”
而那边的老猩猩见到莫如伊大展神威,也是惊诧不已,忙上前做事手势比划,莫如一左看右看也看不来,索性替他炼化了横骨。
这老猩猩方才开口讲道:“冒犯神威,还望两位大神恕罪。”
“你也不必如此惶恐,我二人前来就只是为了这果子,并无其他恶意。”
老猩猩听罢,急忙命令一众子孙将其中的朱果捡摘出来,凑了一盘,递给了莫如一。
莫如一也不客气,捡起一个放在口中,一时间甘甜四溢,汁水十分清甜。
又取了一個递给林绿华让她服用,不料林绿华却说道:“你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这果子,也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神奇之处,值得你如此心心念念。”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果子便是仙籍当中所记载的朱果,凡人吃了,健身益魄,延年长生。你若不信,且尝一个。”
朱果的名声,林绿华自然听说过,不过却从未见过。听莫如一所讲此物,便是倒也拿了一个,尝起来果真甘甜爽口,服用之后,更觉身上一阵轻松,目力也增强了不少。
“怎么样,现在可信为夫我说的话了吧。”
莫如一又将剩下的朱果分成两半,与林绿华各自服用了些。
“只可惜,这样好的东西只有这么些。父亲母亲,还有师傅,他们却吃不着。”
“这还不容易,只需让这些猩猩带路,我等自前去找到这朱果树不就行了吗?”
林绿华听罢,点了点头,问了那老猩猩道:“你可知道这些果子在何处采来?可带我等前去?”
不料,那老猩猩听罢,忙说道:“两位仙长不知晓,此物原是在后山的一处悬崖上生长,那里头还匍匐着一个怪物看守,老朽活了这么久,也全靠此物的功力,我那几个子孙也是一片孝心,故此不惧怕风险,才为我采摘来此物。”
林绿华听到却并不惊奇,只因如此,天才异宝,定有怪兽在一旁守护。
又听见这怪物专门喜好生吃猩猿的脑髓,十分凶残,除此之外,别样东西却碰也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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