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
“林先生,你就直说吧,药钱是多少。”徐福贵说道。
他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毕竟这笔债务是王喜的,他能送王喜过来看病,自己已经仁义至尽。
林郎中摇摇头,“说不准,但八块银元肯定是少不了的。”
徐福贵嗯了一声,“等王喜醒了我给他说一声,十天半月肯定还不,只能以后慢慢还。”
林郎中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点头。
郎中也有郎中的无奈,县城的其他郎中,一般都要先看到银元才会施针,毕竟郎中也是人,也要生活。
林郎中的家境之所以比不其他郎中,主要原因便是心肠太好,不知道有多少穷苦人家欠了他的账。
“对了,这位小兄弟还得在我这待几天,得有人陪着他,伺候他吃喝拉撒。”
王喜家现在就只有两口人,他媳妇儿,以及他不满十岁的儿子,老人全都不在了。
徐福贵叹了一口气,“来顺,你先回村吧,把事情给王喜女人说一声,让她先不要担心,过几天,我带王喜回去。”
来顺应了一声,揉了揉肚子,正想转身离开,徐福贵悄悄塞了一块银元过来,“先去买两个烧饼填填肚子。”
来顺接过去,“两个烧饼用不了这么多。”
“剩下的铜钱你自己收着,男人家家的,身咋能没点儿钱。”
“你之前给我的钱都还没用呢。”
“行了,快走吧,咱俩这个时候还没回村,指不定爹娘和家珍担心成啥样,对了,明天来县城的时候,记得让家珍给我打包饭菜来。”
“记住了。”
来顺转身离去,徐福贵转头看了眼昏睡的来顺,揉了揉肚子,他自己都还没吃中午饭,此时饿的全身都没力气。
走出医馆,走在石板路,四处寻找能填饱肚子的地方。
太阳朝着西方便宜,刺眼的太阳照射在人身,晒的人软绵绵的,浑身提不起力气。
街的店铺大多都把门板给装,到中午的时候县城就散场了,做生意的摊子也纷纷收了起来。
估计只有王氏酒楼那种地方,才会一天到晚都营业。
难不成去王氏酒楼吃一顿?
徐福贵摇摇头,算了,太奢侈了,在里面吃一顿,都够王喜的药钱了。
他空间里的金条和银元可不能曝光。
“福贵。”低头想着,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
抬头一看,熟悉的大金牙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金光,与平常不同的是,龙二居然戴着一副圆形墨镜。
“福贵,你咋还在城里。”
徐福贵拱拱手,“见过龙老爷,王喜被城门的长官打进医馆了,我在医馆里陪着他。”
“啥?咋回事?”龙二惊讶道,将墨镜给推到鼻梁。
徐福贵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龙二听了砸吧两下嘴,“那他租的田咋办,没了收成还咋交我的租粮?”
徐福贵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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