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不同以往的弧度,风闵琮笑道:“毕竟,若是华筝郡主不外嫁襄姜,王爷才更好便宜行事,不是吗?”
闻言,古卿凰倏地眯起了眸子,眸中射出冰冷的光芒。
“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怎么觉得有些听不懂呢?”
“王爷应该能懂闵琮的意思才对。”风闵琮唇角那抹弧度弯的更大了,“襄姜一直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主,再加上襄姜现如今那位太子爷又野心勃勃总想着做出什么大的功绩来,襄姜与贵朝这一战是在所难免。少则一年,多则五年……王爷心系家国社稷,定是不愿让襄姜占了便宜去。可世人皆知贵朝皇室一族重视血脉亲情,更何况又是难得的女儿家,华筝郡主这一嫁,难保不会成为日后两国相争间的一个变数。若真到了那一步,王爷不会为此事烦忧吗?”
懒懒的将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古卿凰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世子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本王只能说世子是多虑了。且不说家国大义谁前谁后,真要走到世子所说的那一步时华筝会不会成为一个变数。单就世子所说的本王如何而言,世子便想得太多了。本王虽身处王位,但并不直接参与朝政,就算有什么也用不着本王去瞎操那份子心。”
“世子今日想说的若就是这件事的话,本王觉得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那若是牵扯到了王爷自己的身上呢?王爷还打算这般置之度外吗?”风闵琮悠悠然地给自己续了茶,顺便还给古卿凰的茶盏里添了水,一举一动皆带着说不出的高雅。
古卿凰垂下眼帘,摸过茶杯抿了一口。
“本王耐心有限,世子不妨有话直说。”
风闵琮轻轻叹了口气,笑容敛起,沉默了一会儿方重新开口道:“贵朝位天下之尊,襄姜再怎么样也无法望贵朝之项背,故断没有贵朝嫁二女皆至襄姜的道理。更不要说华筝郡主出身位份本低于王爷,而她所嫁之人四皇子的地位在襄姜却已足够高高在上……”
听到这儿,古卿凰心下猛地一沉,面上却是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世子未免管的太宽了些!本王如何,还用不着世子在这儿替本王瞻前顾后!”
“如今一见,世子的精神真是好得很,还是早日回贵国替该操心的人或事操心去吧!”
说罢,古卿凰直接把手中的杯盏往桌面上一磕,起身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在她身后,风闵琮缓缓站起身来,视线紧紧追着她的脚步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慢慢染上一抹莫名的无奈与纵容。
半晌,他伸手按了按额头,随手扔下几块碎银子,拉好兜帽后也离开了这里。
古卿凰离开那处茶楼后没有回宫,而是直接拐去了自己在华京的别院。
桑白同婵衣是随她进宫伺候的,惊月留在了夙王府随便充充门面做做样子,而她的别院则仍是由孟非辞这个不好随意跟她在明面上拉扯关系的人长期占据着。不过当然了,她这次并不是去找桃三这个经常不着调的人的。
因为从她自襄姜回来之后,别院里就多了一个人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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