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天衍华京。
“主子,今日天色不错,您就出去逛逛吧,算奴婢求您了。”
“不去。”仅着一身秋裙的少女在软榻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张巴掌大的脸仍旧牢牢地被一本书盖住。
偌大的宫殿内,地龙烧的正旺,暖洋洋的,仿佛与寒冬料峭的外面是两个世界。
蝉衣无奈地将手中端着的雪梨羹放在一边,摆好精致小巧的银质小匙,顺带扫了一眼缩在一边安静地绣着花的桑白,小声道:“不是我说你,都回来这么久了,你也不出去走动走动,连带着把主子都带懒了。”
桑白无辜地抬头冲她眨了眨眼,“你怎么能这样教训我呢?我可是伤患!”
“伤患你个大头鬼!”蝉衣不由得气结,伸手就在桑白的左肩窝上戳了几下,“你倒是给我瞧瞧你伤着哪儿了!”
明明当初替廖双何挡下致命一刀的是由周皇后找来的死囚好吧!当谁是傻子呢?
“好吧,居然被你看穿了。”桑白耸耸肩,放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看向榻上的少女,“主子,桑白说的也有道理,您也是该出去走走了。替身在的时候,基本是每个十天半个月便出去露露面,您这回来后一直不出去,也平白招人猜忌不是?”
少女一把掀下脸上盖着的书,露出底下那张独属于夙王殿下的倾国倾城的脸蛋。
“我怎么听着你俩这话里有话呢?”古卿凰慢腾腾地坐起身来,斜睨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丫头,“说吧,又怎么了?”
蝉衣和桑白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蝉衣开了口。
“主子,是表世子。”
“表哥?”古卿凰蹙了蹙眉,“表哥怎么了?”
“表世子他……他大约是猜到了什么,从前几日就一直想着要见主子,都被五儿给拦下了。可大概是五儿拦的多了,惹了表世子的疑心……”蝉衣缩了缩脑袋,她口中说的“五儿”就是容国公府的五小姐容裳,“世子爷说了,他要是再见不着主子的人,就要直接去找太后娘娘了。”
听完这一串含含糊糊的话,古卿凰也算是明白了,合着是被容逸那鬼精的人瞧出了什么端倪啊!
容逸是少数几个能被古卿凰放在心里的人之一,所以古卿凰不会放着他在那儿白白担心自己。桑白跟蝉衣也是明白这一点儿,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撺掇着古卿凰出门见人。
无奈地叹了口气,古卿凰冲两人招招手,示意她们帮自己更衣。
算了,出宫就出宫吧。
回来这么久,也是该出去见见人了。
容国公府大门口。
“三哥,你要上哪儿去?”
容逸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妹妹,慢慢眯起了眸子,沉声道:
“裳儿,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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