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景早先打消的疑虑随着张怜芯的话再次涌心头。
莺儿是皇后身边仅次于翠云的宫婢,机灵傲慢,对阿昀的态度却很恭敬。
而阿昀对她极为随性,就如相府的丫鬟一般。
面容淡漠,甚至都没停下喝酒的动作。
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只见阿昀眼中划过不耐烦,放下杯子起身与凌玥耳语一番,随莺儿去了。
“殿下,您怎么了?”
张怜芯轻推了一下出神的叶时景,语气娇柔。
“没什么,不胜酒力,本王出去吹吹风。”
她忙说陪他去这么美好的晚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不必。”
虽然吃了闭门羹但张怜芯不气馁,来日方长,暗暗给自己打气,转而去讨好宁贵妃。
虽然并非国色天香,但胜在嘴巴甜,一定程度得了些好感。
女儿成了王妃,张乾的底气硬多了,对于曾经的属下、现在的司张斌也嚣张了些。
张斌并不与他计较,一笑置之。
小人得志而已,能将礼部尚书的位子夺去才算本事!
“张大人宠辱不惊,果然豁达!”
关云桓给张斌倒酒,他忙接过酒壶:“关御史折煞小弟了,合该我来。”
“一杯酒而已,张大人不用如此。”
“关御史与恩师多年提携指导,小弟铭记于心,就让我倒酒吧!”
关云桓笑笑不再坚持。
张斌给他斟了杯酒,再把自己的也续。
“本想趁此机会向恩师敬酒,他老人家却没出席,可惜,可惜。”
关云桓笑道:“家父年事已高,饮宴是有心无力了。不瞒你说,前几日与玥儿他们喝得酩酊大醉,第二日还醉醺醺的呢!”
张斌也笑了,听他提到凌玥,不由得往正与钱莺莺嘀嘀咕咕的姑娘望了一眼。
几杯酒下肚,张斌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他:“关御史,凌小姐与钱家小姐如此亲厚,是不是代表凌相和恩师支持三殿下?”
这个问题问倒了关云桓。
事实他曾旁敲侧击问过凌烈,那个圆滑的妹夫从不正面回答。
至于父亲,只说颐养天年,朝堂之事与他无关。
不过倒是特地警告他离宁贵妃远一点。
就连外甥女也明里暗里劝他与芙蓉殿保持距离,越远越好。
他有了种被他们当做自己人、又被当做外人的复杂感觉。
这种复杂不足为外人道,便拿出了官方说辞:“小姑娘家的感情与朝堂不可混为一谈。我们家的人,只忠君。皇选谁我们便支持谁。”
张斌表示理解。
但还有一事不解。
“关御史,前几日听到一个谣言凌相与二小姐断绝了父女关系,这”
关云桓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确有此事,具体的不方便透露,但凌家以后就只有我外甥女一个小姐。”
凌小姐与钱小姐从到一起后嘴巴就没闲过,一个说话,一个吃东西,交替着来,几乎将近日京城所有的新闻八卦都囊括在内。
钱进与钱夫人从好奇到郁闷,从郁闷到绝望,借酒消愁愁更愁。
“莺莺,要不还是下次再说吧。”
凌玥察觉钱家二老的悲观情绪,不忍再在他们的心撒盐。
刚要回去,被聊瘾的钱莺莺拉住了:“急什么?阿昀又没回来!话说皇后娘娘要送什么礼物给他,去了老半天都没个人影!”
凌玥扫了一眼空空的座位,心里也犯嘀咕。
什么礼物不能带过来?
钱莺莺双眼一瞪,一拍大腿,凌玥差点没喊出声来。
她不介意拍腿,可为什么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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