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遥本打算下手,忽见白逸至,犹豫了。
他知道白逸是大周皇帝的近身护卫,身手了得。
胡宝见他不动,且目色深沉,心下诧异。
“宁哥,怎么了?”
“再等等。”
胡宝不明:“等什么?”
“等白逸离开。世子曾与他交过手,虽然白逸输了,但按世子的说法,白逸的武功远胜我与杨意,让我不要与他起冲突,免得平添麻烦。”
比宁哥的功夫还高,那是不能轻举妄动,胡宝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蒙。
也就两个哈欠的功夫,胡宝眼睛一亮:“宁哥,白逸走了。”
宁遥也激动了,理了理衣裳,若无其事往他们走去。
“老板,来一碗粥。”
他放下剑,在阿蒙邻桌坐下。
粥很快就上了,他拿着筷子搅了搅,不悦道:“这么稠,怎么喝?”
老板一脸茫然:“客官,粥不就是越稠越好喝吗?”
“本公子不喜欢!给我上碗稀的!”说罢将粥碗随意一推,就这么一随意,热腾腾的粥向阿蒙撒去。
阿蒙眼神一凛,直接避了开去。
但陈飘飘没有那么幸运,热粥烫到了她的脚踝,一阵吃痛,直接蹦了起来。
但她吃了阿蒙的药,纵然痛得不行也喊不出声。
她气不过,抓起自己的碗往宁遥扔去,他轻松地躲了过去,目中还露着不屑。
但路过的女子没那么幸运,粥碗直接砸中了她,又黏又烫的粥糊在胳膊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阿蒙握紧了剑,冷冷地盯着宁遥:“你找事?”
宁遥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说着道歉的话,眼神却是在挑衅。他玩味地打量着阿蒙,从他的眼底看到了怒火。
胡宝没想到他宁哥还有如此无赖的时候,巧的是附近有他的人,手一挥,都围了过去,一时场面极为混乱。
宁遥与阿蒙对峙之时,刚才被烫到的女子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是凌柔和竹儿。
“谁?刚才那碗热粥是谁扔的?”凌柔捂着疼痛的胳膊怒道。
自从杜春花嫁进侯府,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居然还被个路人欺负,她怎么能忍?
宁遥巴不得事情复杂,悠悠指着呆若木鸡的陈飘飘:“她咯!”
凌柔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戴着帷帽的女人立在那里,穿着粗布衣裳,一双手极为粗糙。
她哼了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用粥烫我?竹儿,给我打!”
竹儿从没打过人,有些不敢。
低声劝道:“姨娘,出了气就算了,别再惹事了。少夫人等着胭脂呢,若是回晚了她又要磋磨您了。”
“等什么胭脂?她就是想着点子折腾我!我日日受欺负,今日我一定要出气!”凌柔的眼里迸着怒火,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陈飘飘透过帷帽望着多日未见的女儿,恍若隔世。
虽然她推了她,手还蹭破了,但这些都抵不上与她重逢的惊喜。
可听到她过得不好,她的惊喜变成了酸楚。
若是她没有被赶出相府,她的女儿也不会被人欺凌至此。
她想说话,但除了“啊”再也说不出别的。
“竹儿,我的话你听不到吗?还有,把她的帷帽揭下来,我倒要瞧瞧她长得什么嚣张样!”
竹儿不敢打,但揭个帽子还是可以的。
刚要伸手,被阿蒙的剑拦住了。
“打也打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瞧着这张冷漠脸,凌柔更气了。
轻蔑道:“你敢拦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阿蒙从未见过如此刁蛮的女人,冷声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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