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道:“我与千峰的父亲是结拜姐弟,所以他唤我一声‘姑母’。”
如此解释,便都明白了。
韩若影悄声道:“哥,我们喊什么?”
韩铭略一思索,“喊‘姑奶奶’吧。”
入座后,薛老夫人仔细打量着韩千峰,不住点头:“眉眼是与期怀相像!千峰,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韩千峰恭敬道:“是,姑母。但是我常听父王提起姑母年轻时的快意洒脱,每次听他说起,我都想一睹姑母的风采。但又怕过于唐突,所以一直没过来。”
薛老夫人笑了:“没什么唐突,都是自家人。老身之前去了玉明寺小住这才让你等了几日,摄政王不会生老身的气吧?”
韩千峰忙起身回道:“不敢不敢,姑母言重了。不管我身居何位,在姑母面前都是晚辈。莫说区区几日,只要姑母愿意见我,就是一月也是等得的。”
薛执听着这谦恭的话,再一想皇后生辰宴上威严的南王,怎么都联想不到一起。
同时对母亲更多了好奇。一个寡居多年的老太太,怎么竟会有如此威信?
韩千峰走向他:“薛兄,那日宴上未表明身份,并非小弟故意托大,而是未得姑母首肯,小弟怕她怪罪,不敢乱认亲戚。”
听他这么一说,薛执笑道:“王爷说笑了,母亲虽然深居简出,但极好相处......”
话音未落,只听一个戏谑的声音:“深居简出不假,极好相处则不真。你娘可是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动手!”
薛执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鹤发老者从墙上一跃而下,尚未回过神已经立在了他面前,笑嘻嘻地看着他......母亲。
“你是......”
只听薛老太太怒道:“韩期怀,你出息了?每次来都翻墙,信不信我揍死你!”
韩千峰没想到父亲到了,忙与一双儿女跪下行礼。
韩期怀随意抬了抬手:“起来起来,一边去,别打扰我与婉若说话。”
“是,父王。”
薛执望着一脸谦卑的韩千峰心生同情,原来赫赫有名、雷厉风行的南王在老子面前如此卑微!
薛老夫人很嫌弃地望着韩期怀,“上次来是翻墙,这次来又翻墙,你好歹一个王爷,行事如此肆意,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韩期怀挠挠头,耐心解释着:“婉若啊,我这次没想翻墙,可是你家守卫不让我进,非说你没有弟弟,说我招摇撞骗,我没办法只能翻墙进来了。你别生气了,下次我保证从正门进来!”
韩期怀望着被骂了还笑嘻嘻的父亲也心生同情,他居然也有如此卑微的时候!
韩铭与韩若影则默默地看着父亲和爷爷,一物降一物啊!
薛老夫人白了韩期怀好几眼,将薛执喊了过来:“执儿,他就是千峰的父亲......”
“婉若,你不能这么介绍,你让我觉得在你心里我连我儿子都比不上。执儿,我是韩期怀,那个是我儿子韩千峰。”
薛执觉得老头子很有趣,恭敬地行了一礼:“薛执见过老王爷!”
韩期怀一摆手:“什么老王爷,听着像老王八似的。喊‘舅父’!”
见母亲点头,薛执依言唤了声“舅父”。
韩期怀的目光落在薛天身上,但见他神采飞扬、气度不凡,得意地望向儿子:“怎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韩千峰连连点头称是:“孩儿也觉得甚好,只是怕人家不同意。”
“同意什么?”凌玥悄声问薛天,“是不是要给你和韩若影定亲啊?”
“你瞎说什么?”
凌玥撇撇嘴,不说话了。
岂知老头子又盯着她瞧了,不时赞叹。
这小丫头好,长得漂亮,浑身透着灵气。
“婉若,这小姑娘是谁啊?怎么上次没见到?”
薛老夫人没好气道:“韩期怀,你能不能别没大没小的?我是你姐姐,你一口一个‘婉若’成什么样子?”
“我偏这么喊!”
回头笑眯眯道:“小丫头,告诉爷爷,你是谁啊?”
“玥儿是我认的孙女儿!”
韩期怀一听眼睛亮了,激动得连连拍手:“婉若,我有一个好主意!干脆让你孙女嫁给我孙子,让我孙女嫁给你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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