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彪闻言,先是一愣,他没想到,何光宗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跳槽韩潮衣舍。
错愕过后,龙彪与一众小弟肆无忌惮大笑,随即嘲讽:“何总不是朱成的得力大将吗,以前我们找你喝酒吃饭,都爱搭不理,怎么现在突然想投奔我们了。”
说完,龙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停打量何光宗。
面对龙彪挑衅的目光,何光宗丝毫不在意,拿起客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笑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早些年,我便有投靠韩潮衣舍之意,但朱董对我有提拔之恩,我不好离去,如今,衣莱已经日薄西山,随时要倒闭,而我也为公司奉献多年,也算报答朱董知遇之恩,此刻离开,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说话期间,何光宗给龙彪沏上一杯茶,表明自己态度。
龙彪不动声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一双小眼,在肉乎乎的脸上,几乎眯成一条缝。
话听起来有理有据,但龙彪何许人也,见识过的人,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一点也不信何光宗鬼话。
那些道义,都是商场上的人用来笼络人心的工具,谁认真谁是大冤种。
何光宗见状,心里也明白个八九不离十,他也没指望龙彪凭一句话就相信自己,接着道:“衣莱的情况你也知道,最近资金链快断裂,公司又内斗严重,都快焦头烂额了,还来了杨时那个混账,忽悠我们搞电商,他拿了笔钱,将所有事压在我身上,自个坐享其成。”
“他NN个腿的,马连良王八蛋,经常跟老子对着干,五行缺德。”
“杨时这狗东西,一个小屁孩,还敢差遣老子,他咋不上天。”
“赵东来这贱人,天天扣我的资金款不放,我画个圈圈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
……
何光宗越骂越凶,将上层领导骂了个遍,其中,点名最多的便是杨时。
这坑货,因为念书的缘故,经常半路把所有工作丢给何光宗一人承担。
搞得他最近累死累活,每天生不如死。
所以,何光宗提到杨时的时候,骂得最凶最真诚,那态度之真切,令龙彪冷漠的内心都不由为之触动,要不是两人还未站在同一阵营,龙彪说不定当场起身,大声叫好。
“咳,咳咳,够了,不要再骂了,我们谈谈正事吧。”
听着何光宗骂街半天,龙彪轻咳两声,制止何光宗继续说下去。
虽然听杨时被骂很爽,但一直听何光宗逼逼叨叨,耳朵都快起茧,烦也烦死。
龙彪直接主题,向何光宗道:“要我帮忙搭桥牵线也可以,但是你的加入,对韩潮衣舍有什么好处。”
何光宗笑了笑,没有立马搭话,而是打开客桌下方的抽屉,从中拿出一盒极品大红袍茶叶。
打开茶盒,两手指捏起约摸一两茶叶,放在茶壶中,开水泡好后,拿到龙彪前面,倒上一杯香茶。
“衣莱虽然已经落魄,不如十年前辉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被韩潮衣舍收购,你们不拿出一大笔钱,也拿不下衣莱,之所以你们搞这出合同纠纷,不也是为了收购衣莱时候,压低价位。”
“可惜,你们这单量较小,还不足以令衣莱伤筋动骨,我虽然在公司里做不了主,但手头上也一些权力,你说我再多签两个这样的订单,你们到时候与朱成谈判,是不是底气更足一点。”
龙彪意动,但还是没答应,以防有诈。
何光宗心里默默嘀咕,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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