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培安从温哥华飞京城,跟高园园、胡婧二女分别交流了一下感情后,又从京城直飞新阳。
没错,新阳这座十八线小城市也是有机场的。
这还要归功于某人……
腊月二十三,江培安终于风尘仆仆拎着大包小包的赶到家里。
今天是北方的小年,又叫祭灶。
江培安老家的方言听起来有点像“鸡灶。”
他从新阳市直接包了一辆黑车开到镇子口。
前阵子刚下过大雪,泥路难走,司机也不敢往镇子里开。
这种黑车专门从事拉人的活,放在后世有一个专业词语形容:
专线车。
悄眯说一句,这个真的赚钱,后世新能源车上市,买一辆跑专线半年就能回本。
刚下车,大地一片雪白。
脚下的小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非常热闹。
耳边是人家办喜事请的吹唱团吹唢呐的声音。
风里已经有了年味。
“哟,安子回来了。”
“安子没少买东西啊,看来是赚大钱了!”
“这不是安子嘛,长得真光棍(帅)大娘给你介绍对象你要不要?”
……
回家的这段路上,不断有人热情的跟江培安打招呼。
江培安手里拎着的,后面背着的,脖子上挂着的。
大包小包几乎要把他压垮。
这些东西都是胡婧和高园园给江培安家里人买的。
衣服、保健品、鞋子、零食啥东西都有。
如今的邮局也可以寄包裹,但速度奇慢无比,寄到家估计年都过完了。
不过江培安还算好的,年关将至,许多外出务工的人都赶回来过年。
每個人都是大包小包,甚至还有拉着小推车的。
外出打工的人,一年基本上也就回来这一次,过完年初三初四又要离家。
一年又一年,老树换新树,地里的庄稼割了一茬又一茬。
后来家乡发展的越来越好,泥巴路也换成了宽马路。
但路上来来回回总是这些人。
钱没有赚多少,腰板却越来越佝偻……
江培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
因为他印象里的那座小土坯房已经变成了水泥砌的平房。
江培安这一年基本上没有缺过钱,民间小调每个月都在进账。
他把这些钱寄回家一部分用来盖房子和改善生活。
又寄给远在江浙打工的父母一部分。
不敢多寄,生怕家里人担心他在外面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饶是如此,也把家里人吓得不轻。
他只好谎称自己在外面跟着剧组拍戏,小赚了一笔。
“安子你回来了,赶快进屋,冻坏了吧我的乖孙。”
奶奶的手里拿着木撑子心疼的说道。
江培安的鼻子嗅了嗅,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油烟焦香味。
“俺奶,你在炸馓子么?”
“不止炸馓子,还有菉豆(绿豆)圆子、小酥肉、酥鱼、油条、油角子。”
奶奶笑着说道,连忙拉着江培安的手往厨房里走去。
厨房里爷爷在烧锅,姑姑在翻油条。
江培安跟爷爷姑姑问好,奶奶抓了一把馓子放在书纸叠成的小斗子递给他。
“尝尝可酥?”
江培安吃了一口,儿时的味道。
“酥!”
“俺奶我先喝口水去,嘴干的厉害。”
江培安说完话后才发现,爷爷奶奶姑姑都抬眼看着他。
他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笑着跑回客厅。
……
“安子!你个狗日的,把我丢在农村,自己一个人浪到国外潇洒去了!”
江培安在房间里归置好自己的物品,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嚎叫。
不过这声嚎叫很快就怂了:
“俺大奶你在家呢,我、我就是跟安子开玩笑不是骂他。
呵呵,您忙您的不用给我倒水,又不是外人,呵呵。”
这话不说还好,江奶奶听到“水”这个字,脸色更不对劲了。
“家里炸东西呢。”
奶奶面无表情的说道。
“呃……我忘了,忘了嘿嘿。”
江培安走到门口,只见王星星手里拿着相机,正笑呵呵的跟奶奶道歉。
“还拿着相机呢,这快过年了都没停工啊?”
江培安惊讶的问道。
“嗨,这不是看民间小调赚钱了嘛,大家积极性都特高。
每个人都拖家带口哭着闹着要参演。
剧本快拍完了,大家伙合计着等到腊月26再停工。”
王星星放下相机,笑着说道。
江培安点了点头,齐跃飞每个月都会固定的跟他保持两三次联系。
他人虽然在国外,但对民间小调……
不对,应该是新安民间艺术股份有限责任公司的掌控却没有松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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