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娣哭哭啼啼不同意,说自己只是路过,见有人藏在这儿一问才知道是找林良娣。
还哭诉自己刚要离开王爷就到了。
“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没有私通”
林夕梦缓步上前,轻轻拭去宋良娣的眼泪,惊讶。
“你居然哭了,还哭得这么像”
宋良娣:“……”
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她开始发抖,手哆嗦腿哆嗦,不明液体从裤腿淋漓而下。
哭得不像就得死,能不像么。
“林氏,是你约的人你心里清楚”
“哎呦呦”,林夕梦像听到无比好笑的笑话。
“我心里不清楚呢,宋姐姐你能说一说,为什么我约没约人你会知道呢?”
“竹箫院和碧波苑隔着翡翠湖,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宋良娣银牙咬碎,怒目喷火。
“看不出来你还挺爱监视人,真不可思议,怪不得你这么嫉妒我,原来我承宠的时候你喜欢在对面看着啊?”
目光落到谢辰瑜身上,他脸黑如炭。
“都闭嘴!”
“宋氏,你深夜与男子相会,衣衫不整,不守妇道,押去暗房审问,这个侍卫……”
他早已吓昏过去,长得丑还多作怪,居然掺和后院女人的事,杀了也罢。
他一挥手,自有人上前处理,片刻就干干净净。
“走吧,仇也报了”
谢辰瑜拉着林夕梦离开。
回到竹箫院。
林夕梦不紧不慢洗漱更衣,又服侍谢辰瑜安置。
他拥她入怀,闻着她发间的馨香。
“把她除掉,还有谁替你挡着?”
“本王日渐繁忙,一时顾不得你”
林夕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那么恨她?”
“人家都要我的命了,我还不能反击一下?”
宋良娣与赵良娣不同,她有点脑子,这次不成功下次更高明。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一次解决了拉倒。
“可你若遇到王妃,本王可不会偏帮你”
“不需要”,她昏昏欲睡,说话都是咕哝的。
“臣妾若无本事活着,死了也罢”
“但凡活着,绝由不得旁人摆布”
“好丫头!”谢辰瑜轻笑。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哪儿来那么大底气?”
“没有底气,只有杀气”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跟死神肩膀子都擦出火花儿了,还有什么怕的。
真到那個地步,拉个垫背的也不算输。
——
后院的事未完,谢辰瑜收到老五差人送来的账簿。
四五年间,富锦赌坊洗黑钱的账目一五一十记录在册,十个人看了有十个人惊掉下巴。
谢辰瑜也不例外。
“盘子这么大了?银钱吞吐量有一千万两”
大盛朝十六府,三十六州,一百三十九县,一年的税款也不过十个一千万。
就相当于十几个县一整年的赋税,这么庞大的数额,仅仅存在一个小赌坊。
“好个李学修“
谢辰瑜轻挑手指,执笔写下刑部二字,收入掌中瞬间粉碎。
内阁与六部,只有吏部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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