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其实不太情愿。
皱眉寻思好几天才决定,赶着把三公主的婚事办了,就当冲一冲喜。
虽然老皇帝断断续续昏迷着,对这个女儿也没什么疼爱。
但有人冲喜总比没有强。
宫里难得有了三分喜庆。
好好的婚宴被当成冲喜,三公主是委屈的,可一想现在不成亲就得守孝二十七个月。
她还是匆匆往椒房宫谢了恩。
之后就开始准备出嫁。
三皇子也同样在府里准备下聘请期,一切有条不紊。
不紧不慢的节奏是在除夕夜打破的。
皇后正领着后妃和儿子儿媳们守岁,太子妃突然脸色不佳腹痛不止。
开始还忍着,后来忍不住说出来,脸色都蜡黄的,腹下出血淋漓不止。
皇后吓了一大跳,忙命人请太医。
来的是太医院的裘院判,把脉过后很快就确诊。
“太子妃娘娘突然吃进去大剂量的极寒之物,导致月事提前来到且腹痛不止,按说您月事前的几天不应该这么吃,女子日常饮食应以温补为主”
所有人目瞪口呆,皇后更是不敢置信。
“宴会上哪有什么极寒之物,你是不是看错了,于氏确定只是月事?”
目光看向腹痛不止的于氏,她扭曲在简便躺椅上,身体弓成虾米,冷汗淋漓,裙边带着点点血迹。
皇后满肚子疑问。
“是月事不错,老臣行医大半辈子,不可能连妇人月事都把不出来,娘娘若不信只管喊别的同僚来查”
皇后更加疑惑。
哪儿来的极寒之物?
她吩咐芳锐查了于氏动过的所有菜品,最后查出来是一道山药枸杞排骨汤里被人加了大剂量的藏红花。
原本藏红花是有颜色的,可惜和枸杞颜色一混什么也看不出来。
于氏爱吃莲藕,喝了足足两個小碗,当时就发作了。
“太荒唐了,堂堂除夕宴也不消停,去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时候给本宫丢脸,给皇上丢脸,给本宫详细得查”
除夕宴就此解散。
于氏被人用躺椅抬了回去。
当晚东宫一片手忙脚乱,直到凌晨太子妃吃了药才渐渐安静下来。
次日是初一。
皇帝病重,祭祖大典宴会赏赐均由太子主持,所有仪式都去掉了歌舞乐曲节目。
只剩下宴会,祭祖,仪式简单迅速就结束了。
皇后这边,率领众妃嫔携带内外诰命给皇帝磕了头,给列祖列宗磕了头,简单赐了宴就匆匆离开。
送走所有请安的人,皇后坐在高位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感慨着。
“多少年了,本宫头一回这么清闲”
芳锐刚想劝慰几句,有小宫女来报说王老夫人求见。
“我娘?她不是刚走么?”
疑虑间,皇后还是派人把母亲请到内殿。
母女二人难得说些悄悄话。
问候了父亲的身体,及兄长家里的侄子侄女,皇后笑了笑。
“都好,我就知道侄儿是个上进的,咱们王家必会越来越好”
哥哥家的嫡长子王齐缮,过了年才十五,身上已有了举人的功名,下次进场就要考进士。
“我不担心你哥哥,我只担心你”
王老夫人颤颤巍巍握住女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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