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打得筋疲力竭,头破血流了,都仰天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碧翠斯看着这对奇葩父子,转头问卡佩。
“他们以前就这么豪横吗?”
“以前......”
卡佩眼中流露追忆之色。
云扬擦擦鼻头上的血,看向一瘸一拐站起来的佛朗哥。
“你还挺能能打,看来没虚度光阴。”
他刚才稍微手下留情,就被佛朗哥偷袭,让自己的鼻子也挂了彩。
“你见过儿子能打得赢老子?还敢手下留情,战场上你也敢这样吗!”
佛朗哥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在凳子上,只有卡佩能看到他捂着自己肚子,龇牙咧嘴。
他能跟恶魔升华后云扬打得有来有回,身上也有秘密,只是对自己亲儿子下不去手。
云扬抱着胳膊,看着自己亲生父亲,心中百感夹杂。
“我母亲呢?”
他刚才听到,在佛朗哥听从斯维因建议要把自己送到童军的时候,只有自己的母亲反对了,让他的心感到一些慰藉。
“死了。”
平淡的话语从佛朗哥口中传出,尽管他面无表情,但云扬能隐隐听出一丝悲戚。
一枚怀表被佛朗哥从自己怀中丢出,云扬连忙接住。
“你舅舅说因为一些事,你应该没有童军以前的记忆,这是你母亲的画像片,看看吧。”
云扬点点头,他确实没有童军以前的记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样子斯维因知道隐情。
打开怀表,一张温婉平和的女子出现,黑发如瀑,祥和地微笑。
边上写着:杰里柯·阿达莉娅。
“那时候,阿达莉娅,你父亲,我,还有你舅舅,也就是杰里柯·斯维因,我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
卡佩抚摸着碧翠斯,讲述过往。
“你舅舅是我们中最聪明的,没有事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你母亲是最善良的,也是最冷静和果决的,很多她哥哥都不能决断的事,她可以下决定,你的名字就是你母亲取得,她希望你能像云一样飘扬。”
“我是最狠毒的,我的名声你是知道的。”
“你父亲......”
卡佩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佛朗哥。
“老子是最强的,抢走了斯维因他妹,哈!”
佛朗哥忽然笑着拍着自己的大腿,只是眼中有一丝很难察觉的泪花。
云扬不可置否,刚才打架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老爹确实很强,哪怕自己只是用了三分力,都拿不住他,他不可能是凡人。
至于佛朗哥用了多少实力,那就很难说了。
碧翠斯忌惮地看着佛朗哥,这个寸发男人给他带来的压迫比起斯维因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者是智慧,一者是武力。
“你看鸡毛,信不信我找到你真身弄死你。”
佛朗哥瞅了一眼还在盯着自己的碧翠斯,放了句狠话。
让云扬意外的是,碧翠斯只是冷哼一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还真不敢看佛朗哥了。
摩挲着怀表,云扬很想见自己母亲,但她却依旧故去了。
“母亲,是怎么......”
问起这个话题,卡佩陷入了沉默,佛朗哥伸手,一把拿回了怀表。
“病死了。”
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好像在说一个路人死了。
云扬知道,佛朗哥不想说这件事,眼光一闪,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们怎么在监狱门口这?”
“你说呢,你自己不都来了。”
佛朗哥站起身,扫了一眼四周,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云扬笑了笑,知道他们跟自己来监狱的目的一样。
阿卡丽都去而复返了,慎他们还会远吗?
除非,他们真的打算抛弃凯南,不过慎只是一个奉行均衡的人,而不是一个摆烂的人。
“他们绝对会来!”云扬肯定地说道。
话音刚落,一道淡紫的光幕,从四周极快的包裹住了整座监狱。
值守监狱的士兵们吃惊,看着紫色的天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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