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馥在合肥劳作近三个月,几乎没干重体力活儿,饮食上也很少饿肚子,但他出窑时比最初瘦了一圈。
祢衡看见刘馥就想起曹操,他的碎嘴就像做日常任务一般,基本见面就有语言输出。
刘馥嘴上讲不过又不堪其扰,在坚持一个月后申请换班到晚上,通过熬夜错开与祢衡见面机会。
烧窑可以不在一起,但窑下休息的住所就几间房,刘馥仍旧避免不了和祢衡接触。
能获准提前离开,刘馥好像被特赦一样,心中竟有些许感恩。
何管事下窑来接人之时,也惊动了正在休息窑洞休息的祢衡。
合肥的制度向来严格,几乎没听说过有人走后门,祢衡赤脚追上何管事一行,不解地质问:“我数着日子呢,这個烧窑刺史还有六天,你们怎么提前来了?”
何管事沉思答道:“我执行都督将令,难道要向你解释?”
“既然如此,我也要提前出去。”祢衡双手叉腰,一副占理的表情。
“你?不行。”
何管事斩钉截铁:“反正只剩十几天,熬一熬就过去了。”
祢衡皱眉追问:“为什么?合肥律法不是一视同仁么?今日为何区别对待。”
“你二人都是特例,祢先生的劳动期限,是龙将军亲自定的,全合肥没人敢放你,至于这位冒名细作,冯都督嫌他干活不行,留在城中浪费粮食...我怎么对你说这么多...”
何管事摇头嘟囔着,跟着催促护卫带刘馥离开。
祢衡见状遂不再问,浪费粮食很明显是个借口,近日到窑下送饭的匠人们,突然开始谈论孙权将要北上的消息,难道龙骧放走刘馥有什么图谋?
刘馥在窑边台阶中段驻足,转身对着下方沉思祢衡喊话。
“祢正平,你也有语塞之时?别忘了我之前的话,准备待在窑下一辈子。”
“我已经忘了...哈哈哈...”
祢衡大笑着转身,只见他衣衫不整、赤脚踏地如同农夫,还是保持着狂放不羁的心态,根本没把刘馥放在眼里。
心说还在做刺史美梦?提前放你出去必定有谋,别被龙骧、鲁肃吃得骨头都不剩,我留在此地烧窑一辈子又怎样?总比去给曹贼当狗有骨气。
原本祢衡劳作半年就能离开,但他现在对龙骧愈发感兴趣,打算到期之后不离开合肥,想深入了解龙骧的意图,如果是坚定的反曹人士,自己或许愿意留下尽一份力。
祢衡每到一处都被人嫌弃,刘馥用亲身经历总结经验,心说此人有性格缺陷,根本不合适与外人相处。
刘馥认为祢衡留在窑洞,反而是安置祸患的最佳办法,见祢衡无视自己大摇大摆离去,他内心这种想法越强烈。
离开窑洞来到地面,刘馥发现冯忠竟等在上面,他误以为对方开了后门,便迎上去拱手行礼。
“冯都督...多谢...”
“瘦了...”
冯忠打量着刘馥轻轻摇头,跟着随从手里拿来一个包袱,递给刘馥说道:“我这里的烧窑匠人,很少有饿瘦了的,你还真是个例外,这里有些干粮,送你带在路上吃...”
“多谢...”
刘馥接下包袱同时,急忙追问:“冯都督,请问我留在驿馆的印绶和诏书...”
“还敢提印绶、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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