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火炎砲!!”
……
沮英菇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居然连做梦都是老艾……我怕不是要PTSD了。”
感受到腹部的绷带,他才彻底理清了梦境与现实。
“呼……”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要将先前的惨败作为沉没成本抛到脑后。
不管怎么样,最后总算是赢了,打退古鲁斯最危险的第一波冲突,之后就有了防备。
按照他的设想,与古鲁斯的对决会分为三步走。第一步翻脸并保证自己人的安全,虽然经历了Seeker带来的波折,但好歹也是完成了。
第二步是防御,古鲁斯接下来必然会开始疯狂的报复,沮英菇一方不论是华夏分部还是日本分部都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消耗敌人的进攻潜力。
第三步就是反击,待对方消耗光了能打的手下,马利克被逼亲自出马,自己再诱敌深入擒贼擒王,一举干掉古鲁斯,并以此战功攫取OCG协会的掌控。
“啊,你已经醒了?”旁边传来被吵醒的蓝发少女小声惊呼,趴在病床边睡着的她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道:“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个女孩子了哦?”
“……”
哪怕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沮英菇还是忍不住用摸着腹部绷带的手下去确认一下。
“那个……你是哪位?”
“你被捅的是肚子又不是脑子,玩什么失忆!”
“我的意思是,你是老几?”沮英菇发现这么问还是有歧义,又道:“啊,你是丽莎对吧?”
这三胞胎样貌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声音也都一样,平日里三人形影不离所以可以通过她们互相之间的称呼分辨出谁是谁,而偶尔一对一时,就只能通过气质和对待自己的态度来分辨了。
“你再猜?”蓝发少女撇了撇嘴。
沮英菇故意道:“哦,肯定是小仙。她对我最好了。”
“你……!”
小楼作势要揍他,但粉拳还是停留在了空中。
沮英菇笑着挨了她一个脑瓜崩,又问道:“话说,我要躺多久?”同时听到了隔壁病床方向传来一声轻笑。
他的目光转向小楼背后的病床,那是一个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书本的淡紫发色少女,但却看着这边,似乎是被刚才两人的打闹逗笑了。
沮英菇心里又吐槽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年轻人千奇百怪的发色,不过眼前这位少女柔弱的气质消除了任何染发带来的不良印象。
影山楼也随着沮英菇的目光转过头,那少女见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顿时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慌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打扰到你们,真的很抱歉。”
不算大的病房里六个床位只有他们两个有占用,又没有什么噪音,这边说话那少女也很难装听不到。沮英菇连忙回道:“没有没有,是我们不好意思,大吵大闹打扰到你看书了……哎?你看的好像不是什么小说而是数学课本?惊了,请容许我赞叹小姐您的刻苦用功。”
“哪里哪里。”脸更红了的少女似乎特别容易害羞,柔柔地解释道:“我只是因为从小就是医院的常客,一年上不了几天学,要是再不自学一点的话,就要成傻子了。”
“小楼啊,你看看人家学习多主动,你们有机会上学还整天想着逃课。”
“那不是以前嘛,在您的教导下我们不是已经浪子回头了吗?”少女阴阳怪气地说道,并转移话题:“那什么,医生说没捅到要害,你顶多一周左右就能出院了。”
“这样啊。”沮英菇点点头,小声地跟影山楼感慨道:“唉,这次还真是惊险,幸亏Seeker还没有什么墓地回收的手段,否则就真的很难赢了。”
小楼也小声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从打牌变成物理决斗?那个家伙是输不起吗?”
“别提了,那家伙的盗版卡太强了,用的是传说中的艾克佐迪亚,连赢了我八盘,最后终于用【手札抹杀】和【墓穴的同路人】组合破坏了他一个部件的全部三张……要不是前八局黑暗决斗折磨得我昏昏沉沉,怎么可能会被那家伙偷袭成功!”沮英菇想想就来气。
一旁被电视吸引走注意力的病秧子少女突然主动开口道:“啊,新闻里说的,莫非就是你们……”
却说这病房里有个电视机挂在天花板墙角,但没有遥控器也不开音量,通常大家都是无视的,此时恰好播报了这起事件,进入了不再看书的少女视线中。
说法是昨晚有七名男子闯入三名高中女生的家里实施绑架,被家中的一名中国籍朋友打跑,见义勇为的下场是中了一刀目前正在医院治疗,据医院说已脱离生命危险,直播记者即将前往探访这位精通中国功夫的英雄。
“哎呦,我还上新闻了。”沮英菇笑道,“岂不是马上就要到了。”
话音刚落,医生便推开门,引着记者进来,见沮英菇已经醒了,很是高兴。
“您好,我是XXX电视台的,现在正在XXX新闻节目的直播,请问能简单地采访一下您吗?”
记者热情地开始了采访,沮英菇也不怯场,问什么答什么,不过对于昨晚的过程当然不可能透露什么打牌和黑暗游戏之类的东西,只是天花乱坠地胡扯自己如何与歹徒搏斗,期间还借鉴了一年多前与影山三姐妹交手的过程。
一旁的影山楼也被采访了,虽然没有事先串过供,但好在也没有什么自相矛盾的机会,都是些基本的问题。唯独当被问及她们与沮英菇是什么关系时,少女愣了一下,然后按照以前他教过的说法答曰是已故父母的朋友,现在暂时担当监护人或者说家庭教师。
直播采访总共进行了不到一刻钟,之后记者又客套了一番,这才离去。
“这间病房自从上个月皆川先生转走后真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隔壁病床的少女饶有兴趣地旁观了全过程,也对两人有了一些了解,“原来沮先生这么厉害。”
“哪里哪里。”沮英菇也学她谦虚道。“说起来,还没请教小姐贵姓?”
“我叫川井静香。”
“对了,刚才医生临走前叮嘱川井小姐不要再看书了,这究竟是……?”
“唉。”她合上了书本,叹了口气道,“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经常进进出出医院,前些年又检查出眼疾。医生说如果半年内再不进行手术的话,大概就会永久失明了。所以我想干脆在失明前抓紧多看点书吧……但医生不赞成这么用眼。”
影山楼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进行手术呢?”
少女踌躇了一会儿,看了看对方也不像坏人,于是和盘托出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没有钱……我爸爸跟我妈妈在六年前离婚了,我被判给了妈妈,哥哥则跟着爸爸。爸爸是个赌徒而且酗酒,欠了一屁股债,已经够我哥愁的了;我妈妈虽然再婚了,但是继父也有他的小孩,不愿……我继父也出不起高昂的手术费,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妈妈最近已经开始工作了,但工资离手术费还差太多。”
影山三姐妹虽然自幼成了孤儿,但至少她们现在已经不差钱了,第一次亲身遇见别人家因为缺钱而即将无奈地失明,沉重地不知该如何接茬。
“那个……川井小姐的哥哥,莫非是叫城之内克也?”沮英菇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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