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想问一下,为什么你即使在这样的身体条件下,还要为海马效力呢?”
暗游戏在发动最后一击前,突然问道。
“……为了,我的回忆。”大门答道。
“回忆?”这句话无意中算是对暗游戏最大的暴击,因为他缺少的就是记忆。
“少爷12岁那年,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了我,给我剥了橘子……”
暗游戏理解不了:“橘子?就因为一个橘子就死心塌地了?”
“那个时候海马少爷的温柔,一直让我难以忘记。”
如月在一旁叹道:“这大概就是爷爷疼孙子吧。大门前辈完全把海马大人视若己出了,海马大人其实也一直把您当爷爷看待……”
虽然后半句可能并不一定是真的,但如月觉得这么说应该能让这位老人临走前开心一些。
暗游戏给予了他作为决斗者最大的尊重,下令怪兽发出最后的攻击,让老人在战斗中生命归零。
“老爷子,您真的很强,可惜只懂人心,还未懂卡片的心。”
他对大门印象不错,因为先前这位老人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是如月摁下一个按钮让轮椅给他注射了最后的抑痛剂,同时还从轮椅的透明顶盖上落下一个像是眼镜一样的厚重机器。
根据老爷子当时的反应,那个东西应该也是海马研发的黑科技,拥有超级恐怖的变焦能力,能够从对面暗游戏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手牌是什么。
但大门显然对此并不事先知情,在如月解释说这是海马的安排后,依然将它推回拒绝了,声称不用靠这些歪门邪道也能获得胜利。
“可惜你这么尊敬游戏的师父,却教出了海马这个不肖的徒弟。”暗游戏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看着杏子从高空中被放回到地面,然后像前辈对晚辈一样拍了拍大门的肩膀。
“真是精彩的决斗……”大门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住暗游戏搭在他肩上的手,托付了遗言,“如月这孩子太惯少爷了,不足以匡正他的不端……如果是你的话,或许可以取回……少爷失去的……温柔的心吧……”
说罢撒手人寰,场上只留暗游戏和如月惋惜的长叹。
如月将老爷子的遗体扶正,让他端坐在轮椅里,自己将要送他回去安葬。
“看来你和海马大人的恩怨还是无法就这么结束。”临走前她对游戏预告道,“海马大人已经从对卡片的心理阴影中完全康复,下一次,应该就是他亲自来做你的对手了。”
……
……
“【魔法剑士·特兰斯】的强化反击(Eer)将【杀龙者】击破!”
两只怪兽进行决斗,【魔法剑士】用剑在空中划出一个三角形,冲过来的【杀龙者】爪子刚一碰到,就被一股强大的魔法能量从三角中冲出轰杀。
“呃……既然如此,我用这张卡:【一时休战】!”沮英菇内心焦急地期待着下一张卡就是他要的【核成巨龙】,“这张魔法卡会让双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直到下次你的回合结束。以及,我们各抽一张卡!”
沮英菇发现这种风衣式决斗盘并不适合热血的决斗风格,因为没法很有气势地自己抽卡,而必须等待冷冰冰的系统弹出,更适合高冷型的决斗者。
“糟了,怎么还不是【核成巨龙】……”然而现实毕竟不是动漫或小说,和卡组的纽带也不是总能管用的。
“我就这样……回合结束。”他干脆连防御怪兽都不打了,这倒不是摆烂,纯粹是【一时休战】只能防伤害不能防破坏,反正下回合自己伤害是0,如果现在出牌防御除了白送一只怪兽去死外没有任何其他区别。
“看来又是我无伤把你干掉呢。”Seeker对沮英菇的水平彻底放下了心,“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无论你试多少次,都逃脱不了败北的现实!”
“这次是……最后的机会了,抽卡!”沮英菇内心咆哮着祈祷卡组给予自己奇迹吧。
“是能够保护自己怪兽不被破坏的【死灵防御者】……!不行啊,它的效果必须要在墓地才能发动,而如果这回合盖下它,我很有可能就活不到下次自己的回合了……”
他只能希望对方手里没有怪兽卡,但这实在是自欺欺人。
“我来了!将【水魔道士】转为攻击表示(攻击力1200),然后召唤【帝尸神官】(攻击力1300),嘿嘿,这张卡还是你送给我的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没有悬念了,【魔法剑士·特兰斯】战破了里侧守备表示的【死灵防御者】,然后另外两只下级怪兽攻击力之和正好是2500,直接攻击沮英菇生命值变为零。
“呃啊啊啊!!”魔法师族的【水魔道士】和恶魔族的【帝尸神官】都是魔法攻击,躲都躲不掉,只能用精神力硬抗。
沮英菇除了再献祭决斗盘来保命重开外别无他法,因为这场黑暗游戏自己的赌注就是自己的生命,只有赢了才能活着结束。
“艹!下一张就是【核成巨龙】!”沮英菇在决斗盘消散前不甘心地又抽了一张卡,发现老天爷跟自己开了个恶劣的玩笑。
“你应该这么想——”他的卡片精灵【命运之魔女】这时终于忍不住出来透透风了,“这说明卡组还是试着回应你了的,只不过力有未逮没能来得及。”
沮英菇悲道:“你说得轻巧!下次我好不容易抽到强怪了他又用老艾的特殊规则胜利了!”
“你说什么?”Seeker一脸懵逼地看他对着空气说话。
“没你的事儿,来吧,下一个决斗盘,召唤!”
系统的排序显然是大体把同一类型的都放在一块了,这次的新决斗盘又是风衣式的,但刚一装备上沮英菇就感到明显比前两个重了许多。
这是原著第二部里来自决斗学院西方分院的眼镜蛇教授的决斗盘,也因此而得名。原本在胸前的全息投影模块被替换为了一对厚重的肩甲型,通常是一个圆形或椭圆形的投影珠在肩甲上变成两个长方形,一蓝一红,一左一右,活像两只眼睛。
当未启动时,主体的打牌部分是像佩刀一样挂在腰边,按下腰带处的开关后则会转到腰前,像张小桌子一样。另外从卡组抽牌也是需要手动的,没有自动弹出卡组第一张的功能了。
“胜负现在才真正开始呢!”
Seeker大笑道:“我还没玩够呢,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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