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对此想不起来,贾政哦了一声想起来这人:“在北海任粤海将军呢,还是走的王子腾的手。”
粤海将军听着满大气,其实是个杂号,五品军职,倒是比贾琼还高一些。
北海则自古隶属广东行省,琼州也属广东。
贾母命贾赦给贾琏写信,用荣国府之印,请乌家兄弟给他儿子写信,命他听从荣国府的安排,出动军船去交州城,接回贾家的存粮。
不日贾琏收到了信,啧啧两声对王熙凤说道:“老太太他们真是财迷了心窍了,动用军船给咱家运粮,亏他们也想的出来。罢了,反正我已经是待罪之身,虱子多了不咬罢了。”
王熙凤暗暗记在心中,去寻尤氏说话,两家老宅离着不远,坐车片刻即到,进了内院后哼哼唧唧看不顺眼,尤氏小腹隆起,已有身孕矣。
一个是青壮男儿,一个是久旷熟妇,翻云覆雨间,不身怀有孕才怪。
“哎哟可怜啊,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成了遗腹子了!”
尤氏白她一眼:“少说风凉话,我还没摆灵堂呢,你哭丧哭早了。”
王熙凤奇怪:“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薛蟠带回来的消息,贾琮便告诉了我。”
“薛蟠?他不是与贾琼一起被围着呢吗。”
尤氏哎呀一声摸摸肚子:“要不说祸害活千年呢,贾老六火烧三军,他不但没死,还立了大功,只是这消息还没到京城呢,故此你不知道。弟妹啊,这次又要麻烦你了,丧事的事你多上心,我还得养胎呢。”
王熙凤暗骂一句,是不是贾珍的种还两说,谁知道你哪求来一个肚子的。
但她倒不是为了这事来找尤氏,而是贾家动用乌家子的事,她要问问尤氏妥不妥当。
尤氏一指王熙凤鼻子喝问:“你又想着运粮过去卖了是不是?”
王熙凤吃吃的笑起来:“我可不像你亡夫那样糊涂送了性命,我呀,是给贾老六送粮,他卖了再给我分钱。”
尤氏一听对贾琼有利,便换了口风:“都是贾家子弟,我们宁府嫡亲一脉也就剩下他一个了,能帮便帮一把吧。帮我捎个信过去,能不能让亡夫落叶归根呀,还有,我肚子里有了贾家的种,他这个做叔叔的,给取个名呗。”
此话一点毛病都没有,除了语气不对外,哪哪都在理上。
王熙凤拿了尤氏的牌子,再加上自己的牌子,宁荣两位主母的令牌在手,乌家兄弟当即应允给儿子写信,主家母有命,岂敢不从。
王熙凤又请来亲哥哥王仁,让他回家收集米粮,王仁一愣,随即苦笑:“妹妹,你说晚了,薛蟠已经都买走了呀。”
王熙凤重重叹口气,还是醒悟的慢了,早些走贾琼的路子,早就发了财。
“不过,妹妹,薛蟠对我说过,要是能有盐,他也收。”
王熙凤仰着脖子想了想,对王仁说道:“哥哥你等着,荣国府大夫人我婆婆家,在姑苏老家还有一门亲人,我去找贾琏写一封信,你带上这封信去寻他们,定会有盐。”
“邢夫人娘家?”王仁不得要领:“不是小门小户吗,怎么又会有盐呢?”
他们兄妹说的盐,不是货物,而是盐引。
朝廷为不许私盐泛滥,便发行盐引,凭盐引买卖食盐,并登记在册,若数量不对,便是多出来的私盐,抄没罚银,重者抄家坐牢。
“哥哥你不知内里,只管拿了书信去了便知。”
贾琏听闻能赚钱,当即写了书信给王仁,乌家的信也已经在了路上。
等贾琼见了跨海而来的北海兵船时,还以为是暹罗来的舰队,险些拿缴获来的火炮开火。
乌有道心有余悸的下了船,见一七品官对自己施礼,又见他的年纪与信中说的相仿,逐一把扶起了他。
“可是贾琼兄弟?你我不是外人,不必官礼相见。若兄弟不嫌愚兄年长,可结拜为异性兄弟尔。”
贾琼一抱拳:“下官何德何能,怎敢与大人结拜。”
“诶~~~我老父乃是宁国府的庄头管家啊,你我怎么不是一家人。”
“庄头?可是乌进孝公?”
学过这篇课文,记住了贾珍的一句话:“你个老货,又与我来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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