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兰使劲摇了摇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颤声问贾琼:“六哥,此物能否带在马上?”
“能啊,还能做个战车用马拉着用呢。喀秋莎,加特林都不是梦,简配而已,等那群烟花手艺人混合好了更棒的火药后,西洋兵那些小炮就是个玩具。”
什么沙,什么林的卫若兰不去多想,他在畅想有了此物后,他的骑兵马队能有更多的战术变化了,老子一定炸懵了你们那群红毛鬼。
贾琼犹如此时代的灯塔,给所有人照明一个方向,他们自会顺着那条路前行,伟人有云,历史是人民创造的。
人民只是缺个灯塔而已。
卫若兰铺下心来打造新的马队,冯紫英有一千骑兵也有一百火枪兵,更有三千挖山队,搬空一座东山寨,手到擒来。
等他回了交州城时,冯天寿也已经接管了镇南关的防务,凡有兵败退回镇南关者先收拢再等候发派,而左右两军的主将,客客气气请他们进了囚笼,直接押解京城,他一个也不留。
南安郡王却始终不见消息,等周全到了交州城后,才知晓,他还是被俘了。
还是这个词,是贾琼脱口说出来的。
周全不顾风仪,啃着鸡腿问贾琼:“我该回京一趟了,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莫走,眼看便要立功时,你走了岂不是大亏。你赶紧上密报,怎么写都由得你,但要说清几件事,一个是给卫若兰洗掉战场违命的事。”
“那是兵部的人,你拉拢不走。他爹是兵部侍郎,从不跟勋贵往来,他也就认识一个贾宝玉而已,啊,现在加上个你。”
贾琼悟了一件事,为什么史湘云要嫁给卫若兰的事,从不跟勋贵往来的兵部侍郎,偏偏娶了一位勋贵孤女做儿媳,看来就是因为这次卫若兰战场违命的后果。
南安是阴了卫若兰一道,但他那时还是主帅,给卫若兰下的军令就是破西洋火枪,可没让他战场之上自行脱离。
卫若兰可好,受不了这个气,干脆一走了之,幸亏这里多了一个贾琼多了一个交州城,否则他回到镇南关时,就是左右两军主将的下场,押回京待审。
卫侍郎自然要为儿子脱罪而奔走,史家这时候伸出了援手,联姻之事也就顺理成章了。
“老周,咱们是在帮朝廷做事,着眼就要大气些,卫若兰也是朝廷的将领,不同于心怀叵测之辈,当救之。”
周全喝了一口酒,当做认可。
“再来便是给胡路渺讨封,海外建城,他自领县衙,需要朝廷认可。朝廷也派不出来比他更合适的官了,至多来个县丞平衡一下,你与老胡商量一下,看看书院哪些人得用,一并给个官留下来。咱们也各方都结个善缘。”
“前提是,你得能守住交州城。守不住的话,这些都是空话。”
“你报你的,我肯定能守住此城。”
周全也不问他道理,痛吃了一通,沐浴洗漱一番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写密折行文。
又过了七八天,镇南关冯天寿传来将令,重整征南军,他暂代主帅领中军,冯紫英领左军回防镇南关;卫若兰领右军,贾琼领后军,坐镇交州与镇南关成犄角之势,再战安南。
贾琼继副主簿后,连升三级,就任交州把总,正七品。
征南之战,到了此时,方拉开了真正的帷幕。
县衙大堂内,胡路渺居中,卫若兰居左,贾琼居右,交州三巨头聚首,下达政令。
一、交州城保甲法落地。
二、全城实施战管配给。
三、民夫、辅军、山民、流民青壮就地统编,为交州城保民军,并一分为二,优者归把总麾下行军伍之事,劣者归县令麾下行治安之事。
四、妇孺老幼赶制军粮,护理伤兵,三餐皆由县衙管之。
五、鼓励婚配,鼓励生育,鼓励开荒,县衙设银庄发行借贷,用田地所出或务工所得分月还款。
六、不收民税,只收商税,设海贸主簿,薛途任之,开海内外商途并开海运。
此交州六条下达之后,交州民众欢欣鼓舞,乱世中,终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了,而且不收民税这一条,万家供奉胡路渺的生祠焚香而拜。
胡路渺感慨莫名,烧了十几年的香,拜了十几年的佛,结果自己真成了佛,万家生佛。
政令透出交州城,镇南关征南军及时发布了一条改土归民的令,凡能入交州户籍的民众,皆受天朝上国的佑之,敢有犯者,虽远必诛。
随着交六条的落地,安南义军也发布一条消息,天朝南安郡王谈和,欲遣亲女入安南和亲!
贾琼冷笑之,贾母要是还敢送贾探春来,我灭荣国府名正言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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