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无论袁绍答应还是不答应,至少在那群武将的心中是认定公子心中是有他们的。
“不不不,万万不可。”
田丰站出来连连摆手,道:“主公,颜良文丑是我军上将,他们一死,三军动荡,此时不宜再战了啊。”
一脸煞红的袁绍扶着腰间宝剑,侧瞥了田丰一眼,冷声道:“依你所计,我该如何自处?”
田丰叹了口气,道:“主公,在下本就不主张立刻与曹操决战,曹操是百年罕见的巨奸,帐下更有号称预知未来的军师...”
“听着你这意思,曹操是百年奸雄,帐下有高明谋士,主公则是昏昧不堪,麾下无人可用了吗?
公子年纪轻轻尚且不惧曹贼,而你枉读兵书,只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没等田丰说完,陆地键仙郭图就冷笑着回应了他。
不回也不行啊,他可是主战的人,要是真的现在罢战,那颜良文丑岂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而且他很会玩文字游戏,不仅恶意曲解田丰的话,还要把袁熙也给拉上。
“我只是据实而言,颜良文丑的死难道还不能让你警醒?典韦他们可是在两个月前就埋伏在那里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曹军早就猜到了我军动向!我虽不敢断定此计是楚凡所献,可此人心术城府之深,绝非常人可度之。”
“你错了!”
郭图昂首挺胸、义正言辞的说道:“颜良文丑这一死,正好激发了我军的战意,三军将士正厉兵秣马要南下歼灭曹贼为他二人复仇!
若真的按你所说,此刻罢兵,便是朝令夕改,你将主公在三军面前的威信置于何处?又让主公何以面对天下人。”
这话是直击袁绍心房了,身居高处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要动摇他视为至高的权威。
他冷哼一声,道:“田丰退下,若再放狂言扰乱军心,定不轻饶。”
“主公,在下宁可直言死于谏...”
说完剜了郭图一眼,坚定道:“不愿谄媚求荣华,此时此刻,我军军心已乱,况且曹操还发布了天子诏书,此诏不仅将主公陷于不义,更是让天下诸侯胆寒!”
郭图摇了摇头,叹道:“世人庸人何其多,曹操此诏目的就是为了让主公罢兵,倘若主公听了你的话真的就此抹过,岂非是承认自己不义之举?
主公待你不薄,你却心向曹贼,我,羞与汝为伍!”
听听,这就是郭图的实力,他只要一开口,能将田丰说话的内容不改变,可核心意思全部扭曲,而且是往袁绍最痛恨的方向去引导。
“主公...”
“田丰误我!左右,将田丰押入大牢,待我拿下曹贼,再一并治罪!”
袁绍话音刚落,沮授便想上前,他当即又道:“谁若敢开口求情,同罪论!”
“主公...主公...”田丰的呼唤逐渐远去,直到消失,郭图才长舒了一口气。
“主公圣明!”郭图深深作揖,常怀感恩之心。
袁熙还想再开口,却被袁绍压手挡住,他沉声道:
“区区白马城,我四十万大军压境,安能不献城,传令下去,下月初五于校场誓师,三军齐下白马城!”
“诺!”众人作揖。
袁绍继续道:“曹贼能发诏书指我不义,我未尝不可?陈琳!”
“在。”一个年轻的青袍儒士站了出来作揖。
“劳你写一封讨贼檄文,痛指曹操不臣之举!”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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