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铨吹着茶道:“礼单曾递到礼部,我瞧了一眼,真金白银,花费巨万。豫亲王身份贵重,迎娶福晋那是大喜,又是从公府出嫁,当然要一等一的排场。”
乌巴海不以为然地道:“又不真是尚书之女,这般铺张,唉”其实谁不知那位福晋来历,何况阿哥都养下了。这场婚礼便是当做笑话一样被期待,可随着这个“笑话”越来越郑重而昂贵,流言的风向似乎又变了味。
因已定了姻亲名分,冯铨对乌巴海说话也少了些顾忌,道:“若真是公女,皇后也做得了。这回大征下聘,以礼部侍郎为使节,听说豫亲王还抱怨,原是打算让礼部尚书与侍郎为正副使。”
乌巴海张口结舌,半晌道:“这也太过了吧。”
冯铨摆手道:“哎,往后切不可如此说话,那位福晋不简单。豫亲王今后是朝廷股肱,摄政王都不反对这门婚事,其余人等怎可枉作评价。”
乌巴海心想也是这个理,他这位岳父虽然人品并不值得说,可望风向的本事却是一流。于是打定了主意闭紧嘴巴,可对那位豫亲王福晋倒是越发好奇了。
钱昭整月忙于婚事,眼见迎亲还有几日,不禁有种解脱的快意。可就在这紧要的时候,多铎竟不顾脸面跑来公府见她。
也不知他有什么事儿,到底不能闭门不见,只能请进来坐炕上说话。
他一进屋便将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钱昭见小七睡得正熟,无须奶娘照顾,便也没说什么。
她瞧他一脸郁色,笑问道:“什么事儿不顺心?”
多铎回道:“衙门里那些人叫爷头疼,老头儿也不肯帮衬!”
钱昭心道,大约是叫阳奉阴违的官油子欺负了,才一个多月,合该有段相互磨砺日子,也不奇怪。于是安慰道:“换谁刚接手还不得摸摸门道。我还想问你呢,尚书之妻是不是你七兄饶余郡王的长女?”
多铎道:“是啊,英额尔岱是多罗额驸,这怎么了?”
钱昭睨着他小声道:“平白矮了两辈,你说怎么了!”
多铎瞧她那微微嘟嘴抱怨的娇俏模样,心中一动,拽了她就往架子床与落地罩间的空档挤了进去。
那地方狭塞了两人,便只得贴合在一块儿。钱昭见这阴暗角落,不知他要做什么,隐隐有些着慌,惊问:“你做什么?”
他一臂将她圈住,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便往自己身下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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