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卓。
火焰在灼烧中不停的响起噼啪声,手中的尖刀不断挑动着烤全羊的油脂。
抬起脑袋,居高临下道:
“你就是皇莆嵩派来的军司马?”
“在下军司马张林,见过董中郎。”张林拱手行礼道。
“哎,无碍,我等都是边地武人,何须来这一套。”
右手一抬,向着身旁的卫士打了个手势,“张司马远来是客,还不看座?”
跟着,一旁的亲卫战战兢兢的给张林搬来了桌案。
张林没有客气,坐下,然后将皇莆嵩送来的军报递了过去。
“董中郎,左中郎的军报在此,还请董中郎过目。”
董卓随意的接过军报,眼睛飞速的扫了两眼,脸上的表情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僵硬下来。
好废物的波才,竟如此轻易的被皇莆嵩破了中军大营。
要是我继续在广宗止步不前,搞不好就被皇莆嵩给比了下去。
明明好不容易才将卢植拉下马,好不容易才取得这中郎将之位,这位子竟如火烧一般。
刀口划过羊上的油脂。
董卓冷笑一声。
这停在火上的,究竟是羊,还是他董卓呢?
卢植畏敌不前,槛车入洛,可要是他,恐怕早就一死了之了吧?
朝中的弯弯道道太多,今后还是得多找几名文士才行。
想着,董卓眼睛一斜,视线重新落在张林身上。
他在卢植走后检查过卢植留下的文书,王允寄来的那封私信自然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豫州刺史王子师的外甥。
如今党锢已解,新一轮的党争在即,这太原王氏倒也不是不可以下注一番,如果依旧走宦官的路子,未来的下场不一定会好,唯有两头下注,才能屹立不倒。
董卓温和一笑,“张司马新来,军议恐怕还得等到明日,张司马今日就在我帐中用饭如何?”
“长者请,林不敢辞。”
张林一直在董卓的帐篷中待到了夜幕降临,这才在几个西凉兵的带领下去了自己的帐篷。
……
“郎君,您今日见了那位董中郎,怎么样?”赵通靠过来问道。
张林随意的拿手帕擦了把手,“还不错,不过可惜了,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久待,迟则生变,此地官军必败。”
赵通与宋宪相互看看,差点懵了一下。
“郎君,您前些日子还说北军乃天下强军,怎么到了今日就说北军必败,就算换了将,营中出了点问题,也不应该败的如此快吧?”宋宪小心翼翼的问道。
“哼。”
赵通冷哼一声,“公敏说那么多干什么,我家郎君算无遗策,郎君说要败,那必定是要败。”
张林的神色凝重,摇了摇脑袋,“北军是天下强军不假,可天下强军也要看谁来用,董卓并非不知兵,只是心思太重,任人唯亲,再加上天子催得紧,北军强,西凉军亦强,奈何两虎相争,到头来只能落得一场空,这回我军想赢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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