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中郎将皇莆嵩将军,右中郎将朱儁将军有请。”
带甲卫士走到身前,打了请的手势,随即带着两人上前。
皇莆嵩治军并非波才这等新手可比,他的叔叔皇甫规官至护羌校尉,父亲皇甫节任雁门太守,久为边将,寻常领兵就如吃饭喝水。
“这边请。”
继续往里走,张林的视线还在左右游离。
尽管已是深夜,但无论是城头还是城内,但凡守夜者,皆甲具整齐,刀剑弓矢齐备,虎狼之师当如是。
尽管汉军新败,但重整旗鼓仍是北军精锐。
反观黄巾,虽还无败绩,但疲软倾颓势态已显,俱当皇莆嵩、朱儁为口中肉,锅中食,放松警惕。
人虽众,兵虽多,但已是强弩之末,难穿鲁缟,皇莆嵩人虽少,但兵精豪杰众,卧薪尝胆,军心士气犹可用。
内有猛虎,外有豺狼,这支颍川黄巾的日子不多了。
张林暗自感叹道,便见前方的军士在门前驻下。
“将军,骑都尉曹操帐下的军司马张林,以及军侯夏侯渊已带到。”
“请他们进来。”
门内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甲士领两人入内,然后退出,把门带上。
“皇莆将军,朱将军。”
进门,两人躬身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比起朝堂上的三公九卿,面前这两人才是大汉真正的柱石。
“免礼吧,都是我军中儿郎,无需如此拘礼。”
皇莆嵩很豪爽的说道,视线落到张林身上,眉毛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原本的笑容一沉,
“你就是曹孟德的军司马?你是袁,杨哪家的子侄,这般年纪就做到如此高位。”
张林不卑不亢,随即答道:“将军说笑了,某既不是汝南袁氏的子弟,亦和弘农杨氏没关系。”
“那就是走的大将军何进的门路咯?”皇莆嵩继续冷言道。
“亦没走大将军的门路,某乃并州流人,张林,张宁安,得蒙曹使君不弃,于乱军中补为军司马。”
张林的腰杆挺的越发直,他又不是走后门的关系户,自然没什么好羞愧的,尽管把腰挺直便是。
皇莆嵩有些惊讶,如果不是他对曹操还有几分了解,恐怕这一下就能在曹操身上打下任人唯亲的标签。
见两人僵住,夏侯渊也连忙拱手道:
“好叫将军知道,宁安这个军司马是实打实的是功绩,乃赤诚君子,绝非偷奸耍滑谄媚之辈。”
“哦,那还是有真本事?”
皇莆嵩不由得上下打量张林两眼,问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在军中尽心辅佐孟德,而今孟德大军孤垂在外,黄巾势大又在其侧,正是用人之际,倘若有真本事,那跑我这里来作甚?就算报信,派两三信使便是,何必劳烦你这个军司马?”
张林上前一步,正好与皇莆嵩,朱儁二人相距不到一米,两人的视线锋利如刺剑,他拱手笑道:
“事关重大,自然是约定日期,共商破敌之法。”
“破敌?”
朱儁看着皇莆嵩笑笑,“你这小娃娃可知道城下的黄巾有多少?”
“联营百里,兵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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