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从宋家回到自个家,刚在客厅落座,就听到座机铃声响起。
“喂……”
她拿起话筒,口中仅溢出一字,就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由神色一怔,旋即说:“事情我刚听我干妈说了,对,我从我干妈家刚回来,是她告诉我的……现在你能说说你的想法吗?”
在最近一次去医院探望冯亦二人时,姜黎有留下家里的座机号码,方便冯亦有什么事好和她联系。
说实话,姜黎真得有点想不明白,她为何一看到冯亦,就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以至于她救了人后,依旧和对方有联系。
“好,我知道了,你就该这样!能有份工作不容易,虽说这次出了点变故,没能让墨硏进入机械厂上班,但咱们可以再找机会,
一旦有合适的,墨硏自然能像你一样,有份不错的工作。嗯,我听着呢,你好好和墨硏说说,就说我说的,别气馁,工作的几乎总会有的。好,那就这样,再见。”
结束通话,姜黎把话筒放回座机上,嘴里嘀咕:“看来少年还挺理智。”
……
距离姜黎前去研究所给洛晏清送衣物已过去半月,这日中午,大概九点钟左右,姜黎在书房正写东西,突然间听到有人扣响院门。
怔愣须臾,她放下笔,起身走出书房。
“哪位?”
即将打开院门之际,姜黎随口问了句。
“是我。”
嗓音有点哑,同时伴着阵阵咳嗽声,但姜黎有听出来,这道嗓音的主人是哪位。
“洛晏清!”
心生诧异,姜黎随手把门栓拉向一边,继而迅速打开院门,见某人果真在门外站着,禁不住问:“回来得这么突然,该不会是病得不轻?”
精神不佳,戴着口罩,眉眼间难掩憔悴,这人倒是蛮会自我折腾的。
洛晏清:“受了点凉。”
进了院门,等姜黎把门重新关好,洛晏清说:“我觉得没大碍,是所长不放心,非得给我批三天假,咳!咳咳……”
“这还叫没大碍?”
听着男人的像是要把心肺咳出的咳嗽声,姜黎接过对方手里的旅行包,眉头紧蹙:“怎么就受凉了?”
“我……”
洛晏清嘴角翕动,好一会,他说:“上个周三夜里,我本已上床休息,可忽然间想到一种可能,没顾得穿外套,就穿了件衬衣去了实验室……”再往后,洛晏清没说。
那晚下着小雨,时间大概在十二点接近凌晨一点钟,他毫无睡意,思索着白日做实验时遇到的那個卡点该如何解决,
没成想,突然间就让他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于是,等不到第二天上班,拎起一旁的裤子穿上,走时又从衣架上取了件衬衣就这么出了宿舍。
现如今已进入十一月,虽是月初,但夜里温度已经很低。
就这么着,他在实验室顺利忙完自己的猜想后,就开始连连打喷嚏,加之想着距离天亮没多长时间,就索性待在实验室继续工作,没回宿舍休息。
后果就是,临近中午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发起低烧。
有备用感冒药在,想着吃过后应该就能好转,怎料拖拖拉拉到现在。
烧是早退了,人也稍微有了点精神,但却动辄就好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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