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李薇的墨水遇上尹嶙,的确很快就见了底,她撒泼似的大声喊道,“我怎么颠倒是非了?我说的有错吗?!”
尹嶙淡淡点了点头:“有错,而且错的离谱。”
“我看你才是狡辩!”李薇气得面色通红。
“狡辩?呵。”
尹嶙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以及已经走到楼梯,对他怒目而视的上官婧等人。
然后说道:“公共场合撒酒疯,大声喧哗,无故斥责他人,此乃不尊礼道,其罪一。”
“致使夫家、娘家、亲人朋友蒙羞,败坏门风,此乃不守妇道,其罪二。”
“明明是一个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毫无文化才学的人,靠着夫家才能在这偌大的新川吃饱穿暖,却狂妄地说出现实生活中不靠男人也能活,此乃大放厥词,颠倒黑白,其罪三。”
“妄图以离经叛道之言,蛊惑贤惠良家之女,其罪四。”
“掌柜好言相劝,不但不接受,反而变本加厉,讥讽我九川阁,目空一切,自以为是,其罪五!”
“桩桩件件,众人皆明,你何处有理?我又何来狡辩?”
尹嶙语气平淡,但掷地有声,目光冷静地直视李薇。
他说一句,便向前走一步,他每走一步,李薇便退一步,面色逐渐苍白。
“你、你、你……”
李薇被说得毫无反驳之力,只能指着尹嶙说不出话来,心中又惊又怒。
“说得好!”
在场大多数人都鼓起掌来,即便是女子,也觉得尹嶙说得在理,暗中对李薇指指点点。
“你说的不对!”
郝葭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挡在李薇身前,恭敬地向尹嶙行了一礼。
尹嶙没想拿正眼看她,现在的郝葭,还只是一个白痴绿茶。
只听她说道:“那个说书先生所说的话本,分明就是迷惑世人,让世人皆认为女子就是这般弱不禁风,须得依靠他人方能过活,我们反驳,有何不对?”
尹嶙摇了摇头,却没正面回答她。
而是说道:“我认识一个南城替人纳鞋的婆婆,年近古稀,眼神已是不好,但也坚持每日起早贪黑,为的就是让他的孙儿冬天的时候能穿上一条棉服,还有东城码头的黄大姐,家中丈夫瘫痪,婆婆年纪也大,外出替人浆洗衣物……”
“他们若是站出来,告知众人这话本里的故事与现实生活不符,我想没人会反驳她们,因为她们说的对,可你们不行。”
“你们身上穿的,嘴里吃的,就连刚刚在我九川阁喝得酒,哪一粒米,哪一滴酒,是靠你们的双手挣来的?”
“你们在这自诩自强的时候,可考虑过你们丈夫,你们父亲的颜面?真是可笑。”
“反驳话本故事与现实生活不符,无可厚非,但却不应该牵连到说书的先生,那是我请来的贵宾,包括在座的诸位,都是九川阁的尊贵客人,轮得到你们在这说三道四?”
“话里话外都是‘尊重’二字,请问你们尊重别人了吗?”
尹嶙的语气平淡,目光凛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质。
这种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郝葭的心头,被尹嶙的话语震得无以复加,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在尹嵩的身上,她只有惧怕。
而在尹嶙的身上,她却感到了敬畏,好像……
是在面对新川主一般。
“你身边的元英郡主也是女子,你这么说,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此时,郝葭身后的李薇似乎缓过来一些,色厉内荏地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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