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不想因那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名声,毕竟,现在对外宣称的凌天集团总裁还是厉耀宗,孟娜不过是在他身体不好的时候暂代一下而已。
现在反她,就等于在反厉耀宗,留下一个趁乱打劫的骂名。
他可不想,而最真实的原因,还是那些股东不相信他,他们一次一次的暗示他,只有厉伟才能名正言顺的把那女人赶走。
只有他回到凌天集团,凌天集团才有希望。
明眼人谁不知道,厉耀宗完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能力,就连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都被除掉了,人到古稀,有心而无力。
现在的厉耀宗只活一口气,彻底成了孟娜的傀儡与木偶,只能受人摆布了。
厉伟笑了,这一次笑的和上一次不同。
上一次像狼,阴险,犀利。
而这一次却笑的像只狐狸,睿智狡猾。
他眯着一双眼睛,轻轻把烟放进嘴里,一口一口的吸,直到烟头就快烧到他的手指头了,厉伟才侧过身,在床头柜上按灭它,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大手抚过头皮,轻轻一叹。
“现在除了这条命,老子是什么都不在意了,可惜,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不是老子能说的算的。”
闻言,厉伯洋的目光再次一紧。
皱着眉看他:“厉伟……”
不叫厉总,改叫厉伟了吗?
厉伟又笑,轻轻勾起唇角,一脸的毫无斗志。
“不用说了,你说的事我帮不了你。”
他从床上站起身,拍拍衣服要往外走。
他要去找他的柔柔了。
话说,她说出去找医生,好像去了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厉伟走到病房中央,背影单薄瘦弱,厉伯洋跟着他转身,灯光下的目光阴狠一厉。
清润柔和的亲情不在,转而换上一副阴鸷冷冽的眸子。
“你不在意凌天,是因为你想从中获得的东西都已经拿走了。”
“你借着凌天集团的便利,打造自己的公司,投资各方股票,别看一场爆炸好像抢走了你的全部,但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你。”
“你不止没有穷,你甚至比从前更富有。”
“就我查到的你名下的公司以及股票,房产,我想,那只是你所有财产中的一点皮毛,凌天集团早就被你架空了,孟娜没有出现以前,你也正想着怎么从这场囫囵中安全隐退,她的出现,给了你最好的理由。”
“席彬的紫夜会所是你的,罗湖有三分之一的上市集团里都有你的股票,你把重心放在京南,你在那边的财产数不胜数,你把它们挂在孙一柔的名下,但那并不是你的全部,你还有其它名头可以用。”
“你开修配店不过是掩人耳目,毕竟,你是从一场大爆炸中死里逃生的人。”
“你打着孙一柔的名字,让她成为罗湖首富,光是这点,我想孙一柔自己还不知道呢吧?”
“厉伟,我真不该小看你,从你出狱后表面上做着穷酸的保安加更夫,背地里却用自己知道的内幕不止一次从凌天集团的股票里赚钱,我就该猜到,你对凌天集团没有感情,他不过是你一步一步走向更高处的踏板,工具。”
“更甚至,你恨它,你恨不得凌天集团分崩离析,你恨不得用你爸爸一辈子最在意的心血来报复他,捣毁它,看着它一步一步走向消亡。”
“你真的很聪明,也善于心计与城府,你做的这一切,我却没有任何证据去举报你,因为你很好的利用了聂佑琳以及聂家的贪婪,让她们替你背了锅。”
“如今,聂佑琳死了,聂家也不复存在,死无对证,厉伟,你赢了!”
男人笑笑,纤瘦却伟岸的身影倒映在灯光里。
或许是刚做完手术不久的原因,厉伟的背还有点驼。
穿在身上的病人服也无形中增添了一抹忧郁脆弱的气质。
窗外的凉风吹过,厉伟的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到底是虚了,身体大不如前。
他摸摸鼻子,亦步亦趋的朝外走去。
厉伯洋在身后希冀的大喊:“厉伟,最后一次,能不能看在凌天集团曾经也给了你希望,厉耀宗曾给过你生命的份上,救它……”
砰的一声,病房门关上了。
厉伯洋的话彻底被阻隔在门里。
手术的地方还有点疼,厉伟用手捂着纱布位置,缓慢的往电梯的方向走。
9点不到10点的夜里,回廊上空无一人。
周围两侧的病房灯已经熄了,连护士站都没有人,整个医院显得安静的诡异,这并不正常!
厉伟眯着眼,捂着手术刀口,咬牙往值班医生办公室走去。
走过安全出口的楼梯时,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拧眉望去,在外面重咳一声,楼梯间里的灯亮了。
他清楚的看到孙一柔正被人捂着嘴挣扎着躺在地上,那个男人捂着她,闻声,冷笑着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厉伟一愣。
于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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