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柔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房门上有钥匙开锁的声音。
不一会,卧室房门被打开,一股清冷的寒意从门外闯了进来。
他的肩胛似乎被雨淋过,带着冰冰凉凉的冷意将她抱进怀里,同样温凉的大掌朝她额头抚去。
低咒:“艹,你它马这什么身体?”
淋点雨就发烧,怎么喂也喂不胖,身体能好才怪。
他怒腾腾的按开床头小灯,扯过她冰凉的脚,拉开抽屉找出一双袜子给她穿上,又拿了羽绒棉的裤子以及金色的毛衣来到床边。
“起来,带你去医院。”
医院?
女孩虚弱中轻轻摇头,因为发烧,她原本一双晶亮清澈的大眼睛变得浑浊,暗红,半闭半睁,双眼无神的看着他。
“不……不去医院。”
厉伟高大魁梧的身姿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面色不善。
看她面颊红透,他转身走进客厅,在东侧壁柜里翻了翻,找出一个满是灰尘的医药箱。
从里面拿出一个最普通的水银温度计回到卧室。
也不管她睡衣里是否没穿衣物,一把撩起,将温度计塞到她腋下。
胸前裸露,阵阵凉意袭来,孙一柔又羞又臊的挣扎了下,却惹来他面色不好的骂。
“别它马动!”
孙一柔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可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是因为她发烧了吗?因为她不该在这时候发烧,不该在他和那个女人……那个早已被他父母划定为厉家儿媳的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发烧吗?
她是否影响了他们“一家人”团圆?
所以,他才心情不好吗?
可她没有强求他回来啊!
为什么这么凶?
生病,使人变得脆弱,孙一柔也不例外。
她不再乱动了,就那样裸露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面朝昏暗的屋顶,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可一滴泪还是不听话的从颊边掉落。
厉伟看着她,深吸口气,即心疼又生气,复杂晦暗。
粗砺的大手毫不温柔的朝她脸颊抚去:“我早晚死在你这狼崽子手里。”
他愤怒的扔下一句,看看时间,5分钟了,抽出她腋下的温度计,替她盖好被。
对着并不明亮的光晃了晃,温度计上竟然显示烧到39度9,快40度了。
墨眸蹙起,一把掀开被,拉她起身,直接拿起毛衣往她头上套:“烧太高了,去医院。”
孙一柔忌惮着往后躲,退到床头:“不去医院,不去!”
“为什么不去?”
他抠住她肩膀,厉眸笔直的射向她,用从未有过的严厉对她咆哮。
他的目光好像一只精明锐利的狼,灼灼的盯着她咬唇闪躲的视线。
为什么不能去医院,她不想说。
然而,男人现在的反应,却让孙一柔心里打鼓,她的隐瞒,是否又是另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就像姚迪曾经做过的那样?
孙一柔不吃药,厉伟便煮了一大锅的红糖姜汤水给她喝。
身上的衣物被剥去,男人拿着毛巾一遍遍的擦拭着她的四肢,后背,心口以及腰侧,唯独不碰她的肚子,不让那一缕冰凉冰到她的肚子。
下过一场寒雨的3月,他的额头却沁出一层薄薄的热汗。
凌晨3点,他走进厨房端起满满一大茶缸子凉水灌了进去,鼓动的喉结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手机滴滴两声传来微信,他低头看。
“阿姨睡的很好,放心吧。”
垂下手,拿着手机回到卧室,放到床头柜上。
看着床上已然熟睡的女孩。
又瞟了眼床头柜上已然变得温热的水盆,摸摸她的额头,无奈的拿起水盆走进浴室,又换了一盆清凉的水出来。
拧干毛巾,一条敷在她的额头,另一条掀开被子擦拭她的四肢。
手指抚过她的肚子时,稍有停顿,看着那里依旧平坦的幅度,眸光像是淬了一层暖似的柔和下去。
还有两个月,5月13,孙一柔的生日。
到时候满20岁的她,就真真是他厉伟的女人了。
还有她肚子里那个芝麻大点的小东西。
……
自那一场冰雨后,天气终于渐渐回暖了。
3月中旬,人们已经褪去了厚重的棉服,只穿一件薄外套,内配一件紧身针织衫四处炫耀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
只有孙一柔,穿一件又肥又大的深色卫衣,将自己捂的严丝合缝,连同事看着她都觉得热。
周一上午,一阵琐碎的繁忙过后,旁边的汽配店前突然停下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
物业里的年轻女孩们又开始躁动疯狂了,可是当她们看到从劳斯莱斯里走出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时,之前还兴奋的脸转瞬间暗淡下去。
那女孩走进汽配店,这边好奇的人群则整齐的趴在墙上偷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听到那边人说话。
有个女孩不解的走到孙一柔身边:“柔柔姐,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孙一柔正敲打着键盘,闻言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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