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兴文此话一出,瞬间引得一阵窃窃私语,现在只有一套构件用于修复,就是没有任何犯错的机会。
万一在重建修复时出现了点磕磕碰碰,且不说耽误了工期,要做出一套相同的构件,亦是件难事。
这次的重建修复工作,不简单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琉璃塔能重新耸立在世间,可没人有这个把握。
“敢问傅院长,您是想真心重建琉璃塔,还是说只有这么个计划,没有政府的支持,单靠一方博物院的实力,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陕西博物院院长昌玉韵问道。
在场之中,除去北平和南京,也就这位最有发言权。
傅兴文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其实政府并未点头答应,重建琉璃塔所耗费的钱财太过庞大,很难批下来。”
“这...”又是一阵低语。
易白溪见状拍了拍傅兴文的肩膀,摇了摇头,“傅兄,此事极难啊。”
“我又何尝不知,我也知道重建琉璃塔在如今几乎不可能,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傅兴文叹息一声。
“我明白你的苦衷,中华瑰宝被毁谁都痛心,但保护文物一事任重道远,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这何尝是我的苦衷,乃是我们文物工作者所有人的苦衷,有多少传世珍品因为没有妥善保护而毁于一旦。”傅兴文揪心道:“本来一开始我还怀有一丝希望,但看着诸位皆是摇头的,看来琉璃塔的重建工作,真的开始不了。”
“此事我们难做,但许玉不一定。”易白溪眯眼道。
“那位年轻人,你是说他能重建琉璃塔?”傅兴文吃惊道。
他知晓自己好友对许玉的评价颇高,甚至前段时间托了不少关系寻到的长信宫灯转眼就换给了许玉,今日更是听他尊称了一句先生,着实令他费解。
那位年轻人,究竟有何能耐?
易白溪摇摇头:“并是依靠他一人之力,而是他家中有一份图纸,是琉璃塔在设计之初就用到的图纸。这塔我们从未见过全貌,仅存的也只有几张画册,即便有足够的钱财,重建起来绝非易事。”
傅兴文兴奋道:“易兄是言许玉家中,详细记载了这座塔的模样?”
易白溪呵呵一笑,“堪比越王勾践剑的青铜剑都捐献给了北平,这座塔的模样难不成还没有记载?他能帮上忙的。”
傅兴文思考了一番,毅然转身去了许玉身边,搓手问道:“听说许先生家中有关于琉璃塔描述的图纸?”
又被称为了“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瞧见易白溪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许玉这才恍然道:“确实如此,当时家族中请了不少工匠详解的记载下了琉璃塔的建造数据,详细到砖瓦用数。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实在令人惋惜。”
傅兴文心中一喜,“那许小友可否借傅某一看,我抄录一本。”
许玉面露难色,想了想,“待会回去之后吧,我托人替傅院长送来。”
“那傅某就多谢许小友了。”傅兴文激动道。即便当下重建琉璃塔不可能,但只要有图纸在,二十年后呢。还不行就五十年,再不济一百年后。
届时大报恩寺琉璃塔一定会在南京城再次屹立。
江秋月轻轻拉了拉许玉衣袖,问道:“你真的有琉璃塔的建造数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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