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灿金光芒的铠甲已经崩解到她腰线。
线条柔美的背部,一朵又一朵暗红与灰黑交错的“花”在雪锦上绽放……实际情况没那么美,更像是热里放置太久的肉,变色,软溃,发臭。
到了这一步,是神格之间的交战。
你攻来,我抵御,与她们俩竟然毫无关系。
郁朵儿不是心甘情愿在这里等死,她是走不掉。
当她意识到铠甲拿那些鬼东西没办法的时候,就想立即脱离位面,回去向主子求救!
但是……
云层里银芒闪烁,不知道是何方大能封锁了这片地!
要是能走,谁乐意趴在这里像条死狗呢。
“回……答我!”她几乎动弹不得,费劲地喊出来:“让我死个明白!”
兰疏影抬起手。
她实在不愿意靠近,便把这件事交给王者之剑去完成,
就在剑尖瞄准了对方魂珠所在、即将发射的时候,郁朵儿猛然抬头,金色瞳孔却变成妖异的红,那一眼噬魂夺魄,竟然让心有防备的兰疏影也恍惚了。
意识模糊。
身体却被控制了。
她再次清醒,珈蓝魂珠紧贴着她烫得像在燃烧,急切地在唤她回来。
此刻,王者之剑的剑尖已经探进心口!
但她醒了。
剑尖再也进不了一丁点。
郁朵儿露出颓然,失败了,她又失败了。
“注意她的惑心!”珈蓝提醒道。
那是对方最让人头疼的赋,也是不介意让大家知道的那个。
她们俩私下讨论过,都觉得,既然郁朵儿敢让所有人知道惑心能对首座起作用,不定真正施展的效果也能影响神灵,譬如,当年的南明。
此外郁朵儿还藏着一个不知名的赋,据更强。
“你,果然也活着……”郁朵儿喃喃道,今的打击太多,见到珈蓝的震惊似乎也平淡许多。
兰疏影拔出剑,心口破损的那块静静合上。
其实刺进去也没什么,她的魂珠根本不在那里。
她忍着臭味走到郁朵儿身边蹲下,很认真地:“你特意挤过来让我认,想让我看清楚那是南明的神格,我认出来了,也给你回礼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近距离地摧毁敌饶心理防线,感觉很爽。
她该感谢郁朵儿的轻担
如果不是对方披着神格幻化的铠甲,像孔雀开屏一样拼命招摇,她恐怕还想不到那一半神格的正确用法。
也该感谢珈蓝的预知梦,以及那把被反复强调的黑剑。
新手上路,她觉得幻化有点难,所以选择用依附的法子,把某些特性赋予王者之剑她不需要这剑有灵性,因为比起装备通灵之后自主作战,她更喜欢用自己的手控制它削死敌人。
话的同时,长剑从郁朵儿的头部刺入,一寸一寸向后挪动。
这一幕并不血腥。
就像用细牙签把一个橡皮泥做的人切割成两半。
过程中并没有红色液体和五脏六腑流出来,看起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虽然还有恶臭相伴,但从她伤口散出来的魂力十分精纯,凉丝丝的,被兰疏影捉过来吸收掉,仿佛酷夏里进入空调房拽开冰箱,取出罐装可乐一口气闷掉。
长剑划到腰部时受到阻碍。
那副华而不实的铠甲又出来挡路了。
“就到这里吧!”珈蓝忽然出声:“能切下来的那些,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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